那些针叶林中的魔鬼,它们经历了一场绞肉机似的屠杀,尽数覆灭在了这里。

女猎人划下雪丘,手里的弓箭保持半开弓的状态,她向前慢慢行走,穿过了堆积的尸堆来到了最深处的地方,一棵粗壮巨大的针叶树下。

她半蹲在针叶树下,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地上腥臭的密集尸体,不难看出这些怪物都是死在了这棵树周围的,分部得很密集。

似乎他们在昨晚的某个时间段都在向着这颗针叶树发潮水般的起进攻,然而却撞上了一座永不停歇的切割机,没有一只死侍能突破针叶树的三米范围内。

她转头回来,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在针叶树下翻找了起来,果不其然,只是一小会儿的寻找,她就扯开了一片覆盖着积雪的树枝,暴露出了那有着人工开凿痕迹的树洞,在树洞里已经没有人在了,但还是留下了铺好的苔藓和树叶树枝。

“什么鬼?”女猎人低声呢喃了一句,回头看向背后离树洞最近的一具尸体。

她走上前去脚尖一勾那黑色斗篷覆盖的魔鬼翻了面,那从腹腔一直到螺旋口腔的狰狞伤口就暴露了出来,像是有什么利器一刀把这只怪物来了个竖直的切腹手术。

女猎人蹲下去,视线沿着那开放性创口慢慢滑过,尸体腹腔里面那数倍于人类的肋骨就像某种烈性猛兽的牙齿,但都被整齐地切断了,里面所有功能性内脏都破损开,堪比硫酸的胃液腐蚀了一切,只剩下一滩泥一样的黑糊。

女猎人的目光停在了那尸体的上嘴唇处,因为伤口就到此为止,再检查了一下尸体其他部位,发现那两只关节反弯的双腿全是戳洞的伤口...可这些小伤都是无足轻重的东西,真正致命的还是这骇人的撕裂创伤。

她后退一步,估算出了大概的位置,然后抽出了短木刺,数次地向前刺去然后上撩,直到数次之后才放弃了尝试。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轻声自言自语,抬起头向前望去,那一片尸山血海,在她的眼前恍如回到了昨夜。

黑色的潮水翻过白皑的积雪,它们循着空气内那致命毒药的诱人芳香而来,蛇一样的舌头在尖齿之间打转,强酸似的涎液滴在积雪上融出块块焦黑色的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