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不止我一个,校长也是‘S’级,而且我觉得在个人魅力上校长强我太多了。”林年说。

“17岁的‘S’级和131岁的‘S’级,有些东西是很值得那些摇摆不定的势力细细考究的。”施耐德说,“别低估自己。”

“校董会的目的我知道了,但我还不知道他们具体想做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就是了,因为看起来最后校长拒绝了他们。”林年说。

“我以前参加过一次校董会的会议,但只是旁听。”施耐德忽然说。

“......”林年顿了一下,看向施耐德什么也没说,只是静待后文。

施耐德抽动着肺部沉重地呼吸着,嘶哑的嗓音裹着平静的话语吐了出来,“在会议上大家都故作姿态,妙语横生,端着不可侵犯的威严,他们谈混血种的命运,谈龙族的战争,谈每个人身上的宿命,引用圣经和历史来占领说话的高度,这样的他们很难以接近,我、希尔伯特·让·昂热校长也从不跟这时的他们讲话,只是将他们束之高阁远远地望着,对他们说出的每一句话报以肯定般的点头和笑容。”

“可只等到他们聊到了另一面——利益的分割时,他们才终于说起比人还像人的人话来,大家一个个都立刻变成了市侩里买菜卖菜的商人和客家,对着一捆芹菜事无巨细地剖析它本身的价值和市场波动导致的溢价…像是这些话才带着真正的威严,让人沉得下心去一个字一个琢磨它蕴含的意义,而不是像洪钟一样的警言,敲过了就不见了,但却天天都敲,见面就敲,高高挂起成了面子,挡住了里面斤斤逐利的贪婪里子,那些全部都充斥着浪漫主义,重新赋予了我亲切感和真实感。”

看着林年,施耐德压着生锈机械摩擦般的嗓子淡淡地说:“很巧的是,无论是执行部,还是校长都很讨厌追名逐利的人,尽管他们借口说是为了大计划,为了屠龙的远梦,我们还是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你只要一天在执行部,你就一直是安全的。”

“执行部和校长可以驳回校董会的要求?”林年微微思索了一会儿抬头问,“校长这边的话语权是不是太大了?还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校长其实霸权到校董会都会礼让他三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不介意以后多多向校长学习取经。”

“校董会新上任了一位女校董,跟校长关系不错,再加上,校董会是多方组成的,而不是某一家的一言堂,也有不少保守派支持昂热校长的理念,所以针对你的一系列指控和目的才没有达成。”施耐德说。

“那我应该感谢校长?”林年问。

“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校长大概会感到很欣慰,但很可惜你不是这样的人。”施耐德看着林年的双眼说,“在你看来在我们把你从校董会的爪子下保下来不过是一方和另一方争夺的戏码罢了,执行部和校董会其实都是一个性质的东西,不过是换个地方打工罢了。”

林年脸上没有做表情,也没有表态任何话,只是回望着施耐德面无表情。

“你可以当做我将这些告诉你是在收买你的人心,随你怎么想,因为这是校长的指示,他认为你有权力知道这些事情,并且提防一些以后随时随地可能伸向你的爪子。”施耐德说,“水蛭的报废已经归纳入任务中的不可避免损耗了,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任务报酬会照常发放,并且根据炼金物品缴纳的件数乘以0.1与你的任务报酬乘算作为追加的奖金。”

“我愿意经常来您办公室聊天的原因又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最后总会讲到重点。”林年点头认真地说,“用你刚才的话来说,现在我们聊的东西才真是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带走了一件炼金武器,是一把炼金古刀,执行部不会追回它,这是校长的意思,他很欣赏你这个暑假内任务的完成率,算是给你的个人奖学金...但你也别想着把把它也一并计入追加奖金的计算里了。”

“怎么忽然就现实主义了起来。”林年瘪了瘪嘴,但也对此表示无所谓。

“你在任务中遇到的莫名势力诺玛也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对方能叫出你的名字,这也意味着尽管校董会的将你推出的计划被搁置,你也的确已经开始进入一些有心人的视野里了。无论你做没做好准备,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关注起了你,恶意的也好,善意的也好,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要留心自己的举动,不要像上次一样留下太多把柄给别人拿捏了,就算要做一些你认为对的事情,也要做得干净利索些,别留下痕迹。”施耐德淡淡地说。

“知道了。”林年点了点头。

“暂时要说的就只有这些了。”施耐德也点头,过后他又说,“明天是3E考试,稳固好你的成绩,诺玛并不会因为你第一次测试,第二次就对你网开一面,她是人工智能,只会按照写好的程序运行,别把她当做跟你熟悉的熟人了,在阅卷的时候她不会给你加印象分,你是‘S’级,你也只能是‘S’级,明天的考试不要疏忽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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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感觉我的确在上一所大学,而不说克格勃的秘密特工培训营。”林年看着破天荒地跟自己认真讨论考试成绩的施耐德,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去吧,时间已经不早了,寝室楼要关门了。”说完该说的,施耐德面无表情地收起了桌上的pad下达了逐客令。

“曼施坦因导师已经把我调到风纪委员会当助理了,夜晚我是有巡夜资格的,所以再玩回寝室也不会被记过。”林年偏了偏头说,但施耐德似乎并不想理会这些事情。

“哦对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部长你让我接的那个新生,你应该会亲自指导吧?”林年正准备起身的时候顺口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部长你这几年来第一次重新带学生?”

“有什么问题吗?”施耐德问。

“没什么问题,只是觉得有意思罢了。”林年看了一眼执行部部长,“能让您重新带学生的理由挺少的,只是不知道是这些理由里面的哪一个才让您如此主动地下定决心...但无论如何,您应该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