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是城南十二里铺的薛大夫。”
她不能说太远的医生,如果太远了,孙连城请医的时间对不上,如果说十二里铺,就可以对上请医的时间了。
刘本功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薛大夫的闺女。”
随即又好奇的说道:
“咦,只听说薛大夫的儿子会医术,没听她的女儿也会医术啊。”
秀兰仍然不慌不忙,不卑不亢说道:
“因为我是女子,家父和家兄不许我在外边抛头露面。这次连城表哥去我家里,要请家父和家兄前来为团长诊治,家父身体抱恙,不便外出,家兄又恰好在外出诊,无法赶回,家父才派我前来。”
“团长,待我看看您的症状,如果我说得不对,您可以不让我医治。”
秀兰平时说话,本不会这么文绉绉的,都是临来之前,孙连城教她的,再加上她本有学识,看过不少古本医书,说起文绉绉的话来,并不吃力。
刘本功笑道:
“来了都来,就给我看看吧。”
他心中其实不相信这么年轻的女医生的医术有多精通,但既然孙连城把医生请来了,看看就看看吧,只要不吃她的药,就死不了人。
秀兰走近刘本功,凑过头来,先在刘本功脑袋上的膏药上,嗅了嗅,摇了摇头,又坐到床边,抓过刘本功的手腕,把手指搭在刘本功的脉搏上,微闭双目,把品着脉搏。
刘本功很老实的任秀兰为他把脉,一双眼睛老不实的笑眯眯的在秀兰的脸上打溜,大饱眼福。
秀兰把了一会脉之后,又摇了摇头,收回手来。
秀兰一连摇了两次头,刘本功心中就有些不安了,问道:
“小姑娘,你一直摇头,是什么意思?”
秀兰:“膏药不对,您吃的西洋药也不对。”
刘本功又是好奇又是惊讶:“这膏药可是城里名医张本斋的膏药,这药品也是西洋的止痛药,怎么会不对?”
秀兰:“膏药是好膏药,但不对您的症状。药品也是好药品,同样不对您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