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冰儿:“我以为你已经到县政府上班了,正准备去县政府找你,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挺巧的。”
孙连城:“是挺巧的。汪小姐现在何处高就?你也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令兄又是秦将军面前的红人,汪小姐的工作,一定很让人羡慕吧!”
汪冰儿笑了笑:“也不是什么高薪厚禄,我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教师,在烟台教书。”
孙连城有些惊讶:“啊?教书可是很辛苦的,凭汪小姐的家世和学历,完全可以在教育局谋一份闲职,拿着丰厚的薪水。”
汪冰儿笑道:“孙先生,咱们燕京大学的校训,可不是让咱们走出校门,踏上社会之后,做闲职,拿高薪的。教书育人,培养国家栋梁,这才是咱们知识分子应该做的。”
孙连城自嘲的一笑:“汪小姐真是好胸襟,倒是孙某肤浅了!”
二人说话间,又回到刚才的茶楼。
孙连城还是点了刚才的包厢,叮嘱店伙计不要过来,也不需要泡茶。
孙连城把汪冰儿请进包厢,把门关上,望着汪冰儿,说道:
“汪小姐,你为了什么原因,特意从烟台来海阳找我,现在可以说了吧?”
汪冰儿用怜悯的眼光,望着孙连城,犹豫着怎么开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孙连城看出了汪冰儿的目光中的怜悯,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中惊凛,颤抖的问道:
“汪小姐,是不是家父出了什么事?”
汪冰儿叹息一声,点了点头,仍然没说话。
孙连城更加惊惧,一把抓住汪冰儿的手腕,严厉中又带着哀求的说道:
“汪小姐,你快告诉我,家父到底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
汪冰儿再次叹息一声,终于说了:
“孙先生,请你节哀:孙老师已经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