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从一个摊位上拿起一个玉烟壶，与老板讨价还价。

其实买东西就是一个心情，讨价还价是一种快乐。虽然有时候互相让了几块钱，那心情就不一样，有了收获感。

“兄弟带钱了吗？想买什么哥给你买。”王康见赵亮连什么东西都不碰，说道。

赵亮身上确实没带钱，这些年也没人给他钱。忽然他想起前天晚上赵缈给他的那张银行卡，掏出来看了看，背面写着六个数字，应该就是密码。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前面有一个自动柜员机，他走过去把银行卡插了进去，输入密码，他点了取现一千的数字。柜员机里轰隆隆一阵响，吐出了一叠百元大钞。他查了余额，加上吐出了一千元，正好一百万。

嗬，这丫头真大方，竟然给了自己一百万。赵家这些年衰落，每家也拿不出多少钱，她竟然给自己这么多钱。恐怕这是她这些年包括从小的压岁钱的全部私房钱了。

捏着银行卡，赵亮不禁心里暖暖的。

把银行卡和现金放好。王康也买好了那件玉烟壶。

两人继续往前走，在一个店铺里，赵亮发现有些异常，他目光扫去，盯上了角落里的一个铸铁大刀。

赵亮弯腰把那个铸铁大刀从桌子底下抽出来，问老板道：“这个多少钱？”

老板一看，这不是赵家那个傻女婿吗？

看他掂着那块废铁傻乎乎地笑，随口说道：“五百块，不还价。”反正是傻子，讹他也没话说。

店里的人都看着赵亮。他掏出五张老人头，走出了店铺。

光头的老板捏着那叠百元大钞：“傻子就是傻子，那是我二十块钱收来的废铁。”

王康追了出来：“兄弟，你被人讹了。”他不能看着赵亮被人欺负。

“康哥，那老板就是傻瓜。这可是个好东西。”赵亮掂着那十来斤的铸铁说道。

王康无言。老板说赵亮是傻子，赵亮说老板是傻瓜。反正就五百元，只要兄弟高兴。

路过一个做银器的店，店小二呯呯啪啪在敲击着一个银条。声音还颇有节奏感。

赵亮看旁边有一只铁锤，拿起来向他那块废铁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