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的镜子带着一层水雾,她透过那水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双大眼睛里也是水雾,白色的气在沸腾,她只觉得镜子里的女孩真好看,如果穿上一件漂亮的裙子,就像是娱乐区主街上正在揽客的风情万种的女人身上的衣服。
很性感的衣服。
她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脸颊,没多少肉,消瘦的不像话,如果说她只是养活自己的话,对于一个13,4岁的女孩来说可能会困难,但对于她来说,她可以活的很好,很自由,甚至比的上那在娱乐区风流的贵族。
可惜的,命运在那一刻给予她的一切,早就标注好了价格。
为此,她支付了一切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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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的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色衣服。
白色的小短袖,灰色洗的发皱的外套,这件衣服的主人是一位已经死掉的少年,大概16岁左右,他瘦小的不像话,那衣服她穿着也才刚好合适。
洗的特别干净,保留的也特别完好,那是少有没打补丁的衣服。
她躺在床上思考着明天。
对于她来说冬天是格外的难熬的,可惜的是莫斯利安的冬天格外的漫长。
因为早晨的人会畏惧严寒,不怕严寒的大都不需要她手上的报纸,夜晚的雪会阻碍娱乐区那些娇生惯养的贵族脚步,他们只会躲在那温暖带着火炉的包厢里,享受着纸醉金迷。
而那些在黑色巷口里喘着粗气的男女,男的大概4,50岁挺着自己的大啤酒肚,女的也有个3,40岁的人,更是不会需要一束用来调情的玫瑰花。
而她呢?
这个冬天也许她会像雪花一样。
消失。
她不打算服药了,剩下的药足够其他人撑过这个月,只要那封信能到达目的地,那么也许那个男人会像是天降的太阳。
她的手在漆黑的夜晚,抚摸着自己的脸庞。
虽然她还小,但她自认为自己不比那娱乐区街头的叫卖的女人差上多少。
夜渐进的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滴打在生锈的铁窗上。
那扇院子里的大门被人敲响。
也许是为了那500卢卡森而来的家伙。
这可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