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人格好似察觉杨枫的想法，开口道：“主人格，我没有理由骗你的，倘若我没有受伤，你刚才心境出现动荡的时候，我肯定会出现多嘴几句。”

杨枫依旧盯着血色光团，没有说话，只是眼神越来越冷。

藏在血色光团中的暴怒人格，他看到这一幕，有些慌乱了，“我...真不知道昏迷前...发生了什么，按理说，你昏迷了，我可以暂时接管你的身体，但我因为未知原因，我变的过于虚弱，意识也属于模糊状态，无法操控你的身体。”

“你知道的，我指的不是这个事情。”杨枫摇摇头，“我现在在想，你能承受多长时间的灵魂折磨。”

暴怒人格沉默一下，语气带有一些惊讶，“咦！我这里怎么出现了一根羽毛啊！他妈的，那个缺德的鸟，把羽毛扔我家了！”

话音还未落，一根黑色的羽毛从血色光团中飞了出来，悬浮在杨枫的面前。

杨枫并未第一时间看向这根黑色羽毛，而是盯着血色光团中那模糊的身影，嗤笑一声，

“第二人格耍小聪明...好玩吗？”

“故意将这根黑色羽毛藏起来，想试探我对你的掌控力，倘若我没有发现羽毛的存在，就说明了我对你的掌控力变弱了。”

“可事实说明，我能感知到血色光团中的一切，我对你的掌控依旧....”

话到此结束，杨枫没有继续说下去，把后面的话留给暴怒人格了。

下一秒，暴怒人格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我错了！主人格！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下次再也不耍心眼了！我再也不耍小聪明了！”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会这般轻易的放弃。”杨枫轻轻一笑，“你是我的副人格，我们性格不同，但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不会放弃自身所追求的，而我追求真相，你追求自由....”

暴怒人格听到这话，不再惨叫，强忍灵魂撕裂般的疼痛，怒目瞪着杨枫，“主人格...你的意思是要我彻底消失了？”

杨枫不再折磨暴怒人格，而是轻笑一声，

“目前来说，我没有要让你消失的想法，因为你能给我带来点乐子，可如果哪一天，你给我带不了乐子，还开始犯傻了，那你就该消失了。”

“我分裂的人格，都是能为我提供价值的工具，而不是废物。”

暴怒人格没有说话，血色光团中，翻涌汹涌的血海，暴怒人格缓缓沉入血海之中，虽然他的面孔模糊不清，但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丝冷笑，不，更像是嗤笑。

而杨枫好似并未察觉到，他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黑色羽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