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当我的棋子？”

杨枫略微有些诧异，他以为张常务的目的和面具团一样，想让他当棋子的。

张常务自嘲的笑了笑，“没办法，岁数大了，身体不行了。”

杨枫沉吟一秒，明白张常务的意思，开口道：“你快死了？”

张常务没有隐瞒，点点头，“没错，命不久矣，但是在死前，我这颗棋子一定会为你把局面打开，就算死的那一刻，我也是个定胜负的棋子！”

杨枫沉默一下，眼中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打趣道：“快给我拿一张手纸，你这太煽情了，太令人感动了，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觉悟的棋子。”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我刚才所说的句句属实。”张常务沉默片刻，凝视着桌上的石头，稍作犹豫后，缓缓伸手，握住这块石头。

紧接着，他略微使力，刻有神谕的石头便在其掌心中化为齑粉。

张常务平伸手掌，轻吹一口气，粉末应声而起，飘飞四散。

紧接着，他抬头看向杨枫，笑了笑，“这石头并不能检验真假话，上面的神谕早就失效了，当然了，就这一个假话。”

杨枫早就知道这石头是假的，并没有检验真假话的能力了。

抬起眼眸，盯着张常务的面容，缓缓开口道：“我还以为这块石头会一直在桌子上放着呢。”

张常务苦笑一下，“你果然早就发现这石头就是普普通通的石头，你是通过心理学？”

杨枫轻轻一笑，“语气问题。”

“没拿出这块石头的时候，你的语气很自然，也很坚定。”

“但当你拿出这块石头的时候，你的语气变了，有了强调性，更加肯定了，好似巴不得让我相信你的话。”

“而这是正常的本能反应，除了我之外，撒谎时候，都会有细小的纰漏。”

张常务恍然，“原来如此，你就不怕我在演戏？”

“不管怎么演，都会有纰漏，就算在细小的纰漏，这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杨枫指着自己的眼睛，脸上浮出微妙的笑容，“你知道世界上最完美的演技是什么吗？”

张常务摇摇头，“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还真不知道。”

杨枫嘴角微微上扬，“那就是催眠，催眠自己，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催眠了，自然演的最像。”

张常务恍然，点点头，盯着杨枫的眼睛开口道：“长见识了，我觉得你的眼睛不止能施展幻术。”

杨枫双手一摊，“也许吧。”

张常务没有在意杨枫的神权，而是一脸期待的问道：“我这么坦诚，咱俩要不要合作？”

杨枫瘫坐椅子上，逐渐放松起来了，微微一笑，

“先不急，先听听我对你的看法。”

“说实话，你今天给我带来了惊喜与诧异。”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看懂我的想法，这让我很感到惊喜。”

“而让我诧异的是你居然甘心当我的棋子。”

“不，有一点我要声明一下，我不是甘心当你的棋子，假若不是我命不久矣，我定与你争夺一下棋手的位置。”张常务神色傲然，笑着摇摇头，“我张明德论谋划这方面，不输于任何人，包括你...杨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