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开口道：“现在罪犯的情绪稳定，不着急击毙，等你的状态恢复后，有把握了，再进行击毙，一定要确保人质的安全！”

“收到！”飞鹰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了，深吸一口气，透过瞄准镜，盯着微笑的杨枫，看着杨枫敲着自己的脑门，飞鹰没有像上次那样，这一次，他的眼神已经坚定无比。

他缓缓扣动扳机，正要准备开枪，忽然，瞄准镜中的杨枫抬起一只手，装作对他开枪的声音。

紧接着，他的耳边出现“啪”的声音，眼前的世界微微一暗，似乎看见一朵血红的曼陀罗在杨枫胸前绽开，要将他自己吞噬在花蕊之中。

随着花蕊的旋转，他眼前的世界也开始旋转起来了，逐渐被吞噬。

而此时的飞鹰却保持着微微扣动扳机的动作，眼神空洞，脸上时不时浮出痛苦的神色，一动不动，宛如石塑。

......

破烂楼，屋内。

杨枫的目光看向窗户外，双目亮出淡淡的灰芒，但下一秒，他的鼻子、双眼、双耳流出潺潺鲜血。

与此同时，脱力感与眩晕感袭来。

并且，他的大脑无比刺痛，这种疼就像一个高速运转的钻头搅动般。

但就算如此，他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反而是越发兴奋起来了。

“这...就是..真实世界的力量吗？”

杨枫虚弱的扶住椅子，缓缓坐正身子，感受着此时的自己。

周围空气好似是‘弦’，在他的耳边演奏美妙的音乐。

但很快，这美妙音乐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杨枫眼中闪出一抹失望，但很快就一闪而过，被期待与激动代替！

“无限接近死亡只能朝真实的世界迈入一步，一旦这种感觉消失了，我就又回到虚假的世界。”

“但无妨，我即将在死亡中绽放，重生于真实！”

而此时的见证者们都有些麻木了，都害怕到麻木了，好似对杨枫的怪举止以及疯言疯语都习惯了，都在内心煎熬的等待接下来的一分钟。

就算发现杨枫的状态不太对劲，他们也都不敢动一下，连想都不敢想。

因为，杨枫已经是他们此生最大的梦魇，根本没有勇气反抗。

杨枫好似察觉到见证者们的紧张，微微一笑，虚弱的说道：“放心，我说话算话，只要你们听话，你们就不会死。”

屋内安静下来。

没有人敢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