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就是石凯丽用恶作剧和蛮不讲理,伤害她最多。
而其他的人则冷眼旁观,默默的看她们笑话,看着曲笑在惶惑不安中,是如何对石凯丽委曲求全和讨好的。
就像这次出国吧,石凯丽和曲笑同住一屋,背地里,可没少给曲笑气受。
洗澡、上厕所,都是限定了时间,极其蛮横霸道的。
甚至不许曲笑用吹风,不许她看电视发出声音。
其恶劣程度,说是霸凌都够了。
就连大家一起公开活动和工作,石凯丽也给曲笑用冷暴力,净来阴的。
比如说登台的时候,石凯丽总要故意给曲笑造成一些干扰。
面对镜头的时候,总故意站到曲笑面前,遮盖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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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昨天全队去东京的迪士尼乐园玩,石凯丽跟全队的人都合影了,就是不跟曲笑照。
最后还故意把曲笑相机里的胶卷弄曝光了。
等到晚上大家去吃寿司一起聚餐的时候,她更是借着酒劲儿,一次次的讥讽曲笑。
当然说她假高傲,为人太假招子,不跟大家喝酒是看不起大家。
看她带了伞,还说自己最烦天不下雨,却出门带伞的人。
数落的曲笑求饶一样的看着她,后来因为酒量实在不行,不得不答应请客,为所有人的餐费买单。
而她,高高兴兴的大醉了一场之后。
第二天醒来,就成了众多女模特交口称赞的人物。
不为别的,昨天白吃了一顿昂贵的寿司,人人都把曲笑请客的功劳算在了逼迫她喝酒的石凯丽头上。
这让石凯丽相当得意,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曲笑居然生病了。
脸色潮红发了烧,连起床都费劲。
原本石凯丽是懒得去搭理,可看着曲笑的样子实在可怜。
她又一想,今天是大家一起回国的日子。
好不容易才算买到了年三十归机票,还有什么事比赶回家去过年更重要的呢?
问题是全队就徐大姐一个翻译,还得跑去机场,交涉登机和过关的手续问题。
这个大姐是最关照曲笑的,要是发现曲笑病了,弄不好就要分神。
如果再跟领导申请安排曲笑就医的话,那回国的事儿恐怕也要出现变数了。
所以本着为大家考虑的角度,她也就必须识大体,顾大局了。
不能不主动帮助曲笑收拾行李,并且照顾她喝水吃药。
可即便如此,石凯丽也仅限于行动上的帮助。
情感上依然冷漠,不给曲笑什么好脸色。
虽然看着憔悴的曲笑惶恐的道谢,她也觉得心里难受。
有时候也不免意志软弱,思索自己之前的强硬是否过分。
可吃过的苦头,却时刻在反复提醒她一定不能忘记曲笑的真面目。
对这样善于作伪的人,是不能起恻隐之心的。
否则天知道以后还会吃多大的亏。
《农夫与蛇》的故事可是连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的。
就这样,在石凯丽的自我牺牲和情感防范下,全队成员总算都顺利回到了京城,而她也即将获得彻底的解脱了。
只要一下这架飞机,那么曲笑这个麻烦就不会再成为她的麻烦了。
她当然可以高高兴兴的离开,自行其是了。
然而,老天爷却跟石凯丽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
因为当下了飞机之后,取到自己行李的石凯丽,就受到一个模特的邀请。
说她当司机的男朋友开吉普来接她了。
石凯丽和他们顺路,愿意的话可以一同离开,也就不用再跟大家伙一起去等机场安排的大车。
石凯丽听了很高兴,就跑去跟领导请假,没想到一直找到了机场外面。
竟然无意中听到了带队领导李处长和翻译徐大姐这样的对话。
“车至少还得半个小时才有,机场已经去安排了。你去安排一下队员们,让大家别着急。这不京城下雪了吗?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李处,队员们其实倒好说,千辛万苦的回来了,怎么也不差这一会儿。我就是担心小曲啊,她头都摸着烫手了。好像晚饭也没吃。我看着脸色不对,要不然再叫一辆小车,送她去医院吧?”
“什么?单叫一辆车?我说你这还真把她当亲妹妹了。我知道,小曲是模特大赛的冠军,可要给她开这个先例。别的队员该怎么想,不利于团结啊。你应该清楚,现在多数人对小曲是有看法的。”
“哎呀,领导啊,我还能不知道这个。可她真有肺炎的征兆啊。”
这话管用,李处长明显吓了一跳。“不会吧,真的假的?哪儿至于啊?”
“真至于!”徐大姐的声音很认真。“您是不知道,昨天石凯丽那个傻丫头喝醉了,听说一路上耍酒疯,晚上十点才回来。回来后,还不进酒店,就抱着外面的树不走。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夹雪,别人都没管她。一直就只有小曲一个人照顾她。而且为了不让她淋着,小曲用唯一的一把伞护着她,自己反倒全湿透了。我后来帮着小曲把石凯丽背回去,小曲都已经冻得脸色发青了,我直骂她傻。就她那个身子骨,您想想……”
徐大姐没能再说下去,因为一声“哇”的大哭吓了她和李处长一跳。
等他们绕过身边的大黄海才发现,敢情是穿着羽绒服的石凯丽在嚎。
她就伏在航站楼外的灯柱下,伤心的大哭着,鼻涕眼泪一起流,根本止不住气儿。
嘴里还哽咽的念叨,“我不好……是我……不好,呜呜……我太坏了,太傻了,怪我,都怪我……”
徐大姐和李处长都目瞪口呆,感到了不知从何劝起的无能为力。
雪,飘洒得更夸张了,鹅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