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摇摇头,收回目光直起身,走到阎埠贵,以三层楼高度的气势俯视他:“三大爷,听到了吗?”
“啊听到了,我早就觉得不可能是南师傅,南师傅是御厨,在解放前,那可是给皇帝做饭的,怎么能干出这种埋汰事儿呢!”
阎埠贵讪笑两声,玳瑁镜框后的小眼睛眨么眨么。
“误会一场,一场误会!”三大妈也哈哈大笑。
本来已经攥起拳头的阎解成,顺势给南易拍了拍灰尘:“南师傅,不好意思哈。”
南易虽板着脸,看向李卫东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感激,只是身为男人的骄傲,让他无法感谢这个情敌。
轻轻哼了一声,冷声道:“既然已经找到谁是小偷,那赶紧把肉拿回来啊,要不然等会开席就会耽误时间。”
这世间的事情,本来没有规矩,自从远古人类从大树上爬下来,知道害羞,用树叶子制成围裙,这世间就逐渐有了规矩。
规矩一旦产生,就像是一双双无形的铁手,开始约束人们的行为。
谁要是违反了规矩,就会被所在的群体排斥。
京城婚宴必须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开席,这就是规矩,不可破坏,不可违逆。
饶是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会遵守规矩,更何况是阎埠贵这个老教员。
他猛地一拍大腿:“对对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把肉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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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大家跟着我一块到贾家。”
阎埠贵看了一眼屋内,知道贾张氏正在睡觉,心中顿时大定。
这次偷肉的是棒梗,是贾张氏的宝贝孙子,要是贾张氏出来捣乱,那麻烦就大了。
还好昨天晚上,贾张氏又完成了一笔业务,直到将近天亮才回到四合院,这会睡得正香。
这年头人们的思想大多淳朴,治安也很好,几乎能达到夜不闭户的程度。
四合院里就算是一根针都没有丢过,棒梗竟然敢当着大家伙的面,在阎家的婚宴上偷肉,他的行为瞬间引起了众人的愤怒。
“走走走,咱们去找一大爷,让一大爷给个说法。”
“原本想着棒梗变成女孩子后,会改掉以前小偷小摸的坏习惯。”
“没想到他现在反而变本加厉了。”
“这次绝对不能轻饶他!”
其中以易中海的喊声最大。
他双手掐腰扯着嗓子,只恨这会没有铁皮喇叭。
原因很简单,易中海恨秦淮茹。
当年易中海犯下错误,为了应付李卫东的攻击,把一大爷的位置让给了秦淮茹。
在他看来,他是秦淮茹的师傅,还有“禅让”之恩,秦淮茹当了一大爷后,肯定会唯他马首是瞻。
谁承想,成为一大爷后的秦淮茹竟然翻脸不认人。
非但不听易中海在旁边指手画脚,还在随后的时间里跟李卫东穿了同一条裤子。
那个时候,易中海才意识到自己上了李卫东的当。
李卫东肯定是早就拿下了秦淮茹。
现在秦淮茹倒霉,他自然乐可合不拢嘴。
如果能趁机拿下一大爷的位子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是
易中海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卫东要帮阎家对付贾家。
他在拥挤的人群中深深的看了李卫东一眼。
李卫东当然有自己的打算。
秦淮茹这女人不错,棒梗嘛就有点讨厌了。
遇到能踢走棒梗的机会,那自然不能错过。
秦淮茹正在中院的水池旁洗刷棒梗和小当小槐花他们的脏衣服。
她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外套的上衣扣子没有系,伴随着揉搓衣服的动作上下抖动,让无数小青年眼球差点掉下来。
看到乌央乌央的人群走过来,而且个个脸上都挂着愤怒,而走在最前面的阎埠贵脸色黑得跟墨水似的,秦淮茹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一边揉搓衣服,一边抬起头笑吟吟的问道:“三大爷,你们不在家里接待客人,咋都跑到中院来了。”
“秦淮茹,我问你,棒梗呢?”阎埠贵走到她跟前停下脚步。
那冰冷的声音,让秦淮茹心头一颤,秀眉紧蹙,她的眼睛滴溜溜乱转,随口说道:“棒梗啊一大早就出去了。您找他有事儿?”
棒梗其实在就家里呢,刚才秦淮茹亲眼看到棒梗跑回家。
只是看这些人的样子,秦淮茹虽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儿,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好事。
阎埠贵正准备继续质问,似乎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李卫东。
那眼神似乎是说,事情是你查出来,你来找贾家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