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阎埠贵的脸色顿时黑了,循着声音看去。
见是贾张氏翘起二郎腿,嗑瓜子,瓜子片洒落一地。
他奈的摇摇头,收回了目光。
等到阎解成结了婚,他就会把这老虔婆赶出去,就让她再得意一会。
“现我来宣布人事决定。”
阎埠贵摇头晃脑,边说,边从兜里摸出一张红纸。
“老婆子,你的任务是给各家各户送请柬。”
三大妈愣了一下,讪讪的说道:“老阎,这次不会跟上次一样,让人家出六块钱礼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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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次,因为六块钱的礼钱,住户们竟然另起炉灶,反而成就了李卫东的好事。
阎埠贵就气得心窝子直疼。
他捂着心口窝,摆摆手:“这次咱们只要四块钱的礼钱。”
“四块钱....好像还是有点多。”三大妈神情担忧。
阎埠贵瞪大眼,扶了扶眼镜框:“我说你这老婆子,真是一点事都不懂,我老阎这面子,难道不值四块钱吗?行了,你别多说了,就按我说的办!”
“那好....”
三大妈清楚阎埠贵的性子,没有再多说什么,拿了请柬出了屋子。
阎埠贵又把目光投向阎解成:“解成,你和解娣两人负责采购食物,还跟上次的一样,多购买一些大白菜,白萝卜之类的便宜玩意。”
“肉呢?圆圆的叔叔可是要来参加延席,咱们一点荤菜不准备,面子上不好看。”
“....那行,买一斤肉,只准买一斤,不准多买了。”
说着,递过去一把钱和票券。
阎解成接过钱和票,带着阎解娣一熘烟的跑了。
现只剩下最后一项,聘请厨子了。
上次那个笆篱子里的厨子最近拉肚子,不能来阎家做菜。
傻柱跟李卫东穿一条裤子,现是妻管严,也指望不上。
阎埠贵早就打听好了,机械厂有位厨子,名叫南易,是宫廷御厨的传人。
南易前段时间的厨艺比试中,还胜过了傻柱。
虽他占据里主场优势,比试并不公平,但是由此可见他的厨艺跟傻柱不相上下。
阎埠贵数天前通过关系,联系上了南易,以一罐子百年西湖龙井为代价,跟南易达成了合作意向。
“解放,你去通知南易,让他明天早晨,准时到咱们阎家做菜。”
“顺便把这罐子茶叶给南易送去。”
说着,阎埠贵箱子里取出一团黄绸缎,解开黄绸缎,里面躺着一个木盒。
木盒古香古色的,上面有浮凋的花纹,锁扣上布满大片铜锈,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轻轻掀开木盒,嗅着那股浓郁的茶叶香味,阎埠贵享受的眼睛眯起。
这茶叶是祖上传下来的,要不是为了阎解成的婚事,还真不舍得送出去。
儿女啊,就是来讨债的鬼!
阎埠贵感慨两句,把木盒子递给阎解放。
“您放心,我这就去。”
阎解放接过盒子揣进兜里,并没有立刻出门,反而扭过头笑道:“爹,机械厂离咱们这里远,你看人家李卫东来往开着吉普车,家里的自行车能不能借我骑?”
“五毛钱。”阎埠贵伸出手。
阎解放哭丧脸:“爹,我这是给咱阎家办事,怎么也要收自行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是想载着那位女工友一块逛公园吧?”阎埠贵目光锐利。
阎解放初中毕业后,跟阎解成一样,进入了轧钢厂当了一名钳工。
最近一阵子,跟一位叫做周大红的女同志走得很近。
两人下班后经常压马路,颇有点朋友的味道。
被阎埠贵戳中心思,阎解放只能从兜里摸出五毛钱递过去。
“这就对了嘛。”
阎埠贵把钱揣进兜里,心情有些兴奋。
大清早的,就赚到了钱,这是一个好兆头。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