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志,让你见识见识我祖传的手艺!”托尼老师神秘兮兮的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盒子。
木盒子朱漆斑驳,上面凋刻有兰花,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长短不一的竹签。
托尼老师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根竹签:“这种‘打耳’用的工具,不是一般的竹子,是那种弹性特别好的竹子做的。”
李卫东凑过去细看,那些竹签虽然看上去样子差不多,有很多不同的细处:有的稍微粗一点,有的是拐弯的,有的头部是片状的。
“今天你也算你有福气了,我已经好几年没动用过这玩意了。”托尼老师道了一声“做好”。
李卫东便感到耳朵里爬进了一只柔软的毛毛虫。
毛毛虫用它柔软的体毛,在耳洞里四处纵横,,爬出一点一点的痒痒。
那痒儿,从耳朵里爬到了心头,毛毛虫化成了一团羽毛,在心头挠了挠去,荡来荡去。
李卫东仿佛被拽进了仙境之中,仿佛云游蓬来之乡,仿佛置身于天上人间,身上酥酥的,散散的,麻麻的,似醉非醉,似仙非仙......
正在飘飘欲仙之际,只听得耳边响起一声:“好了。”,所有的一切美好都化为泡影烟消云散。
李卫东慢慢的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顿时感觉到神清气爽:“老师傅,你这手艺,我算是服气了。”
他倒不是夸口,在前世李卫东也曾采过耳朵,不过跟自己手动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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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采耳不过如此,今天才知道,那些采耳的师傅完全是由于技艺不佳,污蔑了采耳的名声。
托尼老师得意的笑笑:“这可是祖传的,你可知道,耳朵里有九十一个穴道。我刚才挨个抚过来。”
李卫东:“这么多?您是刚才是如何做到的?”
托尼老师嘿嘿一笑,把牙签装进盒子里。
李卫东:“传男不传女?”
托尼老师点点头,想了一下,又说道:“我没有孩子。”
李卫东:“...........”
闲扯几句,确定托尼老师不会把采耳的非遗技术传给自己后,李卫东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准备回去。
还没等他出门,突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
“师傅,哪里有茅厕?”
“就在后面,厕所门是坏的,你在里面顶着一点。”
“嗨,我一大大男人怕什么!”
....
李卫东捂着肚子快步往后面走去。
几乎他刚离开,郝冬梅便推开门进来了,见屋里没有李卫东影子,她皱起眉头。
“老师傅,刚才是不是有个年轻人进来?”
“啊,你说的那位帅小伙啊,他去后面上茅厕了,唉,姑娘,你不是来剪头发的吗?”
......
没有理会托尼老师,郝冬梅便大步进到了后院里。
听到茅厕里传来哗啦啦洒水的声音,她小脸顿时羞红了起来。
虽然一定打定了主意,但是郝冬梅毕竟还是一个大姑娘,多少有点难为情。
不过,她是一个极度理性的人,很快对权力的欲望便战胜了畏惧。
伸手勐地推了一下茅厕门。
茅厕的门本身就是坏的,李卫东也没在意,并没有用棍子顶着,就这么被郝冬梅推开了。
.............
二十分钟后,等郝冬梅从茅厕里追出来,李卫东竟然已经没有了影子。
这下子可把郝冬梅气坏了,跺着脚说道:“李卫东,你想熘走,门都没有!”
不过,嘴上骂得凶,她却没有勇气去找李卫东的麻烦.
一来她没有证据,二来这种事情闹大了,她也脱不了干系。
郝冬梅觉得自个低估了李卫东的无耻。
该死的李卫东!
她缓了好久,才步履蹒跚的出了理发室。
一直蹲在门口的周秉义这会快被冻僵了,见郝冬梅出来,忙搓着手跺着脚说:“刚才我看到李卫东出去了,你没碰到他吧?”
他知道郝冬梅跟李卫东不对付,担心李卫东欺负郝冬梅。
“没有。”郝冬梅撩了一下头发。
周秉义上下打量郝冬梅,关切的问道:“冬梅,你脸怎么红了?”
“精神焕发!”郝冬梅面无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