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对山里的路况陌生,也不知道那畜生那到底开车把我拉到哪座山头上,等我拖着受伤的身体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农户时,已经距离我被埋过去了近十个小时。
我体力不支,倒在了那家农户的门前,农户家里只有两位年过七旬的老人,见我脸上和身体上有伤,爷爷略懂一点医术,他帮我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等我再苏醒的时候,又过去了大半天,天色已黑。
老人家所在的村子在偏僻的深山里,距离最近的镇子开拖拉机需要两个小时,好在老人家里有一部老式翻盖手机可以打电话,我立刻打电话报了警,并告诉警察我身处的位置,不多时,我接到了一个来自青北市局的电话,电话那头的警察让我在原地等他们上门。
那一晚,我毫无睡意,躺在炕上一直在想从我进入黄庭学校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我实在压抑地睡不着,便悄悄起身去外面透透气。
我本想就在村屋外面随便走走,但是心情抑郁,不知不觉借着手电筒的光,走得距离村屋越来越远。
我的手机被那畜生给拿走了,所以我也不清楚那晚究竟在外面待了多久才回去。
我只记得回到村屋门口的时候,蓝黑色的天空开始蒙蒙发亮。我怕吵着两位老人睡觉,进院子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直到我走到我睡的那间屋子门口时,察觉到爷爷奶奶住的那间屋子门口摆放的两个箱子和之前不一样。
报警过后,我就莫名的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我回到屋子后一直等着警察的到来,可等到天彻底晴亮,也没有等来警察。
也就是在这时,我猛然想起到黄庭学校后的第一晚,我睡得迷迷糊糊间,听见和我同住一屋的那个志愿者给女朋友打电话,好像提了一嘴,青北公安局的某位副局长是那畜生的亲舅舅。
当时因为是半睡半醒,所以也不清楚耳中听见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只是自己做梦。
想到这里,我担心如果只是打电话报警,会不会这报警电话对那畜生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还会再次引让自己起杀身之祸?
天亮了许久,两位老人都没有出过屋子,我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于是立刻去了他们住的屋子。
屋子没反锁,推门便可进入。当我推门进去后,发现两位老人像睡着似的躺在炕上。
我试着叫了几声“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