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为什么不把你和冯子健的关系告诉樊敏芝?”
“因为,我是在豪轩会所认识的冯子健,如果将我和他的关系告诉敏芝,那敏芝就会知道我在豪轩里……陪酒。”
卢晓秋话音落下,羞愧的神色更重。
“按理说你在采油厂的工资奖金不算低,在整个青县的国营加私营厂里都算的上是高薪,为什么你还要去豪轩多做一份兼职?”
“没错,采油厂的工资福利是很好,可是不够我家里人的花销。”
“据我所知,你家里有农地,家人也只有父母、哥哥和嫂子,怎么会不够呢?”
“我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干不动农活,家里的地租给村里的其他农户,我父母重男轻女,对我哥从小溺爱到大,他一向好吃懒做,干什么工作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果不是我初中毕业,硬是不顾家里的劝阻上了技校,又正好赶到常青油田来技校招工,我哪会有这么好的工作……”
提起家人的卢晓秋全然一副疲惫的模样,王颖馨心里早已猜到卢晓秋的家人对她不好,不然怎么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家人却迟迟不露面。
亲耳听到卢晓秋讲述,更觉得她不易,谁能想到一个性格开朗爱笑的女人,背后的生活如此苦难。
“我哥他好吃懒做也就算了,甚至还沾染上了赌博,天天在隔壁村的麻将摊子上下不来桌,欠了一屁股债,我爸妈仅有的一点积蓄早就被他挥霍一空,所以全家人就只指着我替他还,工资不够,我没办法只好去了豪轩陪酒挣钱。”
卢晓秋视线扫向病房门口:“你们看,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人都看不见,肯定是躲起来故意让采油厂和医院的人联系不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