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6月2日中午,红旺餐厅。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这样,我先问你个问题!你不觉得奇怪吗?谢守梁的死法肯定是凶手知道他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才对他处以极刑!他的死不是偶然发生,而是有预谋的行凶,杀他的人一定是平时和他会经常有往来的人!可是与谢守梁命案有关的每一个人,都给出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你们就没有很怀疑某个人的不在场证明有问题?”
陈彩琳陷入沉思:“有问题?每个人给出的不在场证明都查验过,的确与他们交代的吻合,不过……你说的这点我也想过,看来我还是要回去再核对一下他们的不在场证明,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
“最后一道汤来了,上齐了!”服务员将一大碗还冒着热气的羊杂汤放在餐桌上。
陈彩琳拿起碗中的汤匙舀了一碗汤,放到王颖馨跟前:“喝点汤!中医说越是夏天,身体越需要吃热性的食物。”
“谢谢!”王颖馨低头闻了闻:“好香……”
再浅尝一口:“嗯~好喝!咱们青北的羊肉就是好,就连羊杂做出的汤都鲜而不膻!”
“汤也喝了,前面又绕了关子,说吧!你到底有什么办法!”陈彩琳指了指自己的手表:“我的时间可不多了!”
“我刚才的问题不是卖关子,既然我们现在找不到又符合凶手侧写,又有作案时间的人,不如用点手段将凶手钓出来!”
“怎么个钓法?”
“凶手既然将我和樊敏芝写的警告信放在了谢守梁的尸体上,想栽赃嫁祸我们,那我就反向给凶手一封勒索警告信,警告凶手我当晚看见行凶过程,手中有可以证明凶手身份的证据!信中我会告诉凶手,想要赎回证据就带钱来我指定的地方赎回。地点我都想好了,就在谢守梁被杀的废弃水泥工厂!”
“可是,你现在并没有目标,你的警告信要发给谁?你怎么确定凶手一定能收到?”
“陈警官,我不清楚你们现在调查方向重点放在哪里!我个人认为,凶手有90%的可能是采油厂内的员工。”
“说说你的推测理由?”
“谢守梁死的时候,被割掉了私处,那凶手肯定是知道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谁最有可能知道?除了谢守梁的枕边人,受害者家属,再就是在采油厂内工作的人。”
“没错,嫌疑人的大方向就在这三类之中。”
“谢守梁的老婆案发时不在青县回了通县的娘家,除非她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不然我的推测应该无异。”
“谢守梁的老婆确实回了通县娘家,我不能告诉你我们如何证实的过程,能说的是她的不在场证明没有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