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武举的严格标准,一名合格的武秀才,必须拥有一马之力。在这个时代,马匹是重要的交通工具和战争伙伴,人们对马的力量有着清晰的认知。一匹健壮的成年马,在全力爆发时,其力量相当于六名正值壮年的男子。这也就意味着,武秀才需要具备一人抵六人之力的恐怖实力。拥有这样的力量,武秀才在普通人群中,就如同巍峨的高山屹立于平原之上,格外突出。在日常生活中,面对普通民众,他们的力量优势显而易见,举手投足间都能展现出强大的压迫感。
在一场激烈的打斗中,面对这样的强者,普通对手就算聚集六十个人,也难以在他面前支撑太久。他就像战场上的无敌战神,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在人群中纵横驰骋,无人可挡。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让敌人胆战心惊。
这一日,苏禅像往常一样,完成了清晨高强度的修炼后,腹中传来阵阵饥饿的信号。他走进略显陈旧但充满生活气息的厨房,只见锅里煮着一锅香气四溢的鸡肉,连皮带汤,热气腾腾。浓郁的香味瞬间勾起了他的食欲,他迫不及待地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整锅鸡肉便被他风卷残云般地吃了个精光。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后,他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就在这时,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院门外传来的细微声响,那是有人推门走动的声音。
“苏禅哥,快瞧瞧我给你带啥好东西来了!”伴随着一阵欢快而洪亮的叫嚷声,庄平那张圆圆的脸蛋出现在门口。他身材颇为壮实,犹如一头小牛犊,充满了活力。此刻,他手里正拎着一只两三斤重的野山兔,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夺目。在他身后,一个同样圆脸的中年壮汉,背着小半扇猪肉,稳步走了进来。这中年壮汉便是庄平的父亲,苍南县赫赫有名的杀猪屠户庄山。庄山身形高大魁梧,常年从事杀猪营生的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豪爽大气的江湖气息。他与苏禅这具身体的父亲苏六相识多年,两人情谊深厚,如同亲兄弟一般。
“兔崽子,我让你敲门,谁准许你直接推门就进的?”庄山看到儿子如此莽撞无礼,忍不住大声呵斥道,同时抬起粗壮的右腿,作势要朝庄平的屁股踹上一脚。这一脚看似凶狠,实则饱含着父亲对儿子的关爱与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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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庄平痛呼一声,手里的野山兔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他嘟着嘴,满脸委屈地说道,“苏禅哥又不是外人,这么见外干嘛。”说着,他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试图用这副可爱的模样化解父亲的怒气。
“不是外人就不用讲礼数了?我看你是皮痒了,欠收拾!”庄山又抬起脚作势要踹,这次庄平早有防备,一个灵活的闪身,敏捷地跳开了。他一边跳开,一边还冲着父亲做了个鬼脸,那调皮捣蛋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庄叔,您怎么来了?”苏禅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温和而亲切的笑容,向两人打招呼。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温暖与关怀。
“苏哥儿,这是我昨日在乡下村子里收来的猪,今儿早上刚宰了,就赶紧给你送过来了。”庄屠户将肩膀上的半扇猪肉卸了下来,刚才在自己儿子面前还凶神恶煞的他,此刻面对苏禅,却露出了几分憨厚朴实的笑容。他的笑容里,既有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与呵护,也有着多年交情所沉淀下来的真挚与深厚。
“这事儿,庄叔您让庄平和我言语一声就行,我自己去取就好了。您这可真是太费心了。”苏禅赶忙从庄山手里接过那半扇猪肉,只见猪肉的皮毛和内脏都处理得干干净净,入手沉甸甸的,少说也有百来斤。
苏禅感受到这份沉甸甸的情谊,心中满是感激,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块猪肉,更是庄叔一家对他的关心与照顾。
“庄叔,你这送的也太多了。”苏禅声音中满是感慨。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份礼物所承载的,远不止是食物的重量,更是庄叔一家毫无保留的深厚情谊。以他现在的食量,就算每顿能吃下两三斤肉,这百来斤的猪肉也足够他享用十来天了。
庄山听到这话,咧嘴笑开了花,一口泛黄却依旧彰显着憨厚的牙齿露了出来,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他眼角的皱纹因这笑意愈发明显,开口说道:“不妨事,苏哥儿,这天儿还凉爽着呢,放上十来天肉也坏不了。这次可多亏了你,帮这小兔崽子补上了白役,我这心里总算是少操了一份心呐。”说着,他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身旁庄平的肩膀,那动作里满是父亲对儿子的关切与欣慰。庄山不禁回想起之前儿子四处碰壁、无所事事时的模样,再看看如今有了白役身份,仿佛对未来有了奔头的庄平,心中对苏禅的感激之情愈发浓烈。
“庄叔,补个白役而已,真不是什么大事。我这些时日,吃粮吃肉可全靠你帮衬。”苏禅笑着回应,语气谦逊有礼,眼中满是真挚的感激。他身为正式捕快,回想起前几日,不过是凭借自己在衙门里积攒的一点人脉,给捕头张成托了句话,便顺利为庄平补上了白役身份。这看似轻而易举的举动,却实实在在地解决了庄叔一家的大难题。苏禅在心底默默记下庄叔一家平日里对自己的点点滴滴,从新鲜的食材到生活上的关怀,桩桩件件都让他倍感温暖。
说起这白役身份,虽说没有衙门按月发放的钱粮,可在公门里走动办事,平日里帮着跑腿、协助处理一些事务,总能或多或少地获得些额外收入。而且有了这层身份,往后在县城里行走,也能少受些地头蛇的骚扰与欺辱。对于庄平这样渴望在社会上站稳脚跟的年轻人而言,无疑是一条充满希望的出路。庄平一想到自己以后能跟着衙门的人办事,有机会结识更多的人,还能为家里分担一些生活的压力,心里就满是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
“苏禅哥,猪肉我瞧你都吃腻了,还是这只野山兔好。”这时,庄平像个活泼好动的小猴子,笑嘻嘻地从旁边钻了出来。他手里高高拎着一只野山兔,那兔子在他手中不安地微微挣扎,耳朵不停地晃动着。庄平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期待苏禅夸赞的光芒,仿佛在诉说这是他最了不起的成就。他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苏禅吃到野山兔时赞不绝口的画面,自己也跟着开心得不得了。
“野山兔,哪里来的?”苏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好奇的笑意问道。他看着庄平那副兴奋劲儿,心中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年少时那份单纯的快乐之中。苏禅暗自猜测着庄平是不是真的去打猎了,以他对庄平的了解,这小子说不定真有这个胆子和冲劲。
庄平颇为得意地拎了拎手里的野山兔,胸脯挺得高高的,嬉皮笑脸地说道:“这可是我专门去打猎抓到的。”说话间,他脸上洋溢着自豪,仿佛在讲述一段惊心动魄的冒险经历,仿佛自己是一位英勇无畏的猎人,在山林间与狡猾的猎物斗智斗勇。他甚至在心里暗自编造了一个跌宕起伏的打猎故事,想着找机会好好跟苏禅吹嘘一番,让苏禅对他刮目相看。
“别听这小子胡咧咧,他哪会打猎,这兔子是刚才在路上,遇到个猎户在路边售卖,这小子买的。”一旁的庄屠户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庄平的小谎言。他一边说,一边对着庄平笑骂,脸上却带着宠溺的神情,仿佛这是父子间再平常不过的互动,充满了生活的趣味。庄山看着儿子那副爱面子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变得成熟稳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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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平也不恼,嘿嘿笑着,“这不是带给苏禅哥尝尝鲜嘛。”他说话时,语气里满是洋洋得意,丝毫没有被父亲戳穿的羞恼。他眨眨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仿佛所有的尴尬都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庄平心里想着,只要苏禅哥能开心,被父亲拆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的初衷就是让苏禅哥高兴。
几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起来,话题从街头巷尾的新鲜事儿,聊到县衙里的琐碎日常,再到邻里间的家长里短。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悄悄升高,日光变得愈发炽热起来。看时间不早,苏禅和庄平都要去县衙当值,庄屠户便起身告辞。庄山一边往外走,一边还不忘叮嘱庄平要好好工作,别给苏禅添麻烦,要听苏禅的话,努力上进。
“庄叔,先留步。”苏禅连忙叫住庄山,转身快步走进屋内。屋内陈设简单朴素,却收拾得井井有条,每一件物品都摆放得恰到好处,彰显着主人的生活态度。他在床头的暗格里翻找出两块碎银子,那暗格虽小,却藏着他平日里的积蓄和对生活的规划。苏禅匆匆走出来,轻轻塞到庄山手里。苏禅觉得如果不付钱,就好像亏欠了庄叔什么,他希望用这种方式来维持彼此之间纯粹的情谊,不让这份情谊因为物质的往来而变得复杂。
“苏哥儿,不过是几斤肉而已,用不着用不着。”庄山连忙摆手婉拒,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他打心底里不想收苏禅的钱,在他看来,这些肉不过是自己表达感激的一点心意,无需用金钱来衡量这份情谊。庄山觉得苏禅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自己送点肉是理所当然的,怎么能收钱呢,这不是伤了彼此的感情嘛。
“庄叔,这些时日都承蒙你照顾,岂敢再让你破费,你要是不收,我下回可不敢找你买东西了。”苏禅态度坚决,双手强按着庄山收下,眼神中满是诚恳。他心里清楚,庄叔一家生活也不容易,自己不能总是白受人家的好处。这份钱既是对庄叔的感谢,也是自己坚守的一份原则,他希望以这样的方式维护彼此之间纯粹而真挚的情谊。苏禅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帮庄叔一些忙,以报答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