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抄起旁边的茶盏,一盏茶水对着王夫人泼过去:“她是她,宝玉是宝玉,你那个废物儿子,怎么能和我瑶儿相提并论?”
王夫人被滚热的茶水泼了一身,啊地一声叫出来。
贾政充耳不闻,痛心疾首地看着探春这个曾经引以为傲的孩子。
他痛到极致,怨恨到了极致:“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一个男的?”
探春讥笑道:“就因为生错了性别,所以我无论做的有多好,在你们眼里都是错?”
贾政面容扭曲,扯了扯嘴角:“你、你强词夺理。”
探春哼了哼:“您的反应告诉我,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道,一个不允许女子出人头地、实现自我价值的世道。”
贾政拿着藤条地手僵住了,心中抽痛得厉害。
藤条还没打到探春头上,自己的心就被抽了几百下。
贾政赤红着双眼:“你再怎么口齿伶俐,也改变不了事实,等我行完家法,再带着你进宫谢罪。”
说着,狠狠咬了咬牙,挥动藤条,就往探春身上抽出。
赵夫人叫了一声,正要扑过去挡着。
探春衣袖一抖,一卷明黄色的圣旨从袖口中激射而出。
藤条不偏不倚,正好抽在圣旨的白玉轴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