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征猛地抬头,眼中带着哀求之色。

“卫大人并不知晓我的身世,他也不知道我与叛党勾结,此事与他无关,你们不要对他动手。”

江宥帧嗤笑,“你当真以为他不知?你身为家奴,有任何反常都会引起他的警觉。”

卫征吼道:“江宥帧,你不要为了加官进爵就污蔑朝廷命官,卫大人从未参与过此事。只要你们保下他,我就全部交代出来。”

“你对卫汐沅倒是忠心耿耿!”四皇子说着都有些羡慕了,身陷囹圄都想着他的主子,这等下属确实可遇不可求。

“就怕是衷心错付啊!你是和你父亲一起辗转被卖,那时你尚且年幼,自然不知习武天赋。

你身为下人,却能自幼习武?本官记得史书记载,你父亲是司马家的另类,从小从文,从不舞刀弄枪,那你的本事是谁教的?又为何要教你武功?”

江宥帧摇头,这般分析来,疑点实在太多了。

卫征原本还要狡辩,可他忽然觉得江宥帧说得很有道理。他年幼时又没接触过习武,父亲也不会,那卫大人为何找了高手调教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若是用早有预谋来判断,不就说得通了吗?细思极恐,卫征半晌说不出话来。

“可卫大人待我不薄。”卫征犹豫了半晌,才道:“其实他早就发现了父亲的身份,却没有告密。

他崇拜伯父,说我们司马家满门忠烈,因此便动了恻隐之心。我努力习武,就盼着有朝一日能杀了皇帝,为我司马家报仇。”

“你们司马家忠心是,有本事也有,却不懂得朝中倾轧,焉知买下你父亲和你,不是为了今日呢?

使人教你习武,而你正好天赋惊人,他便更加努力栽培你。”

江宥帧摇头,不动脑子,就要被算计到死。朝堂上尔虞我诈,那些文官因何立足?自然是谋略。

“你且想想,之前可有跟你说过你的身世?你父亲前几年去世时,才告知了你,之后便有逆党找上你,是也不是?他们为何会知道你的行踪呢?”

江宥帧说完,卫征的脸色更差了。他之前从未深思过,甚至知道身世之后,想起有一次救了微服私访的皇帝,还捶胸顿足,觉得失去了一次好机会,就应该看着狗皇帝死。

“你是怀疑卫汐沅?”四皇子可算找到机会问出口了。

“可这也说不通啊!当初卫汐沅在随驾,他若是不让卫征动护驾,卫征也不会动手。那当时他为何不趁乱动下毒手?不正是好时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