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郑乾告知张老板，市场价最多5万的时候，张老板脸色比猪肝还难看。

“草，老子当时10万收上来的，还以为捡了个宝，娘的，玩鹰被鹰啄了眼！”

盛怒之下，顾不得一旁的郑乾和曾藩，将收购价都抖了出来。

碍于曾藩的面子，郑乾补了一句：“张老板，我所言毕竟是一家之言，您啊，还是拿去让专家们看看，听听他们怎么说。”

算是给了对方一个希望，当然这个希望或许也只是暂时的。

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张老板心狠一点，就当今天没发生过这事，继续以真迹的价格出售，说不定也能卖出去，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郑乾这样，拥有火眼金睛。

从铺子出来，曾藩一脸歉意，表示没帮到忙，还差点让郑乾买到假货。

郑乾笑笑，说没关系，又没有买，没损失什么。

曾藩感叹道：“怎么那么多假货赝品呢，要是没有这些滥竽充数的东西，那我们生意就好做多了。”

郑乾说：“市面上要真没有你说的那些滥竽充数的假货赝品，你们家就要关门大吉咯。”

曾藩说：“你什么脑回路，照你的意思，我们这行，还得感谢造假货的？”

郑乾说：“感谢说不上，只是我觉得，正因为市面上有了这些假货赝品，古董文玩行业，才显得神秘无比，显得魅力无穷。”

曾藩说：“你翻译翻译，什么叫神秘无比，什么叫魅力无穷？”

郑乾说：“文玩市场之所以显得神秘有魅力，就是因为这些赝品假货，仿佛给所有的藏品都施加了一个障眼法。要都是真品，就不存在鉴定师，收藏家了，而且买文物古董，只看谁出价高就是谁的。如此一来，就不会存在花小钱“捡漏”真品的情形了，行业也便索然无味了。”

曾藩：“你这番话，怎么听着还感觉有几分道理？”

郑乾：“所谓凡事都有两面性，就是这个道理。”

曾藩：“我怎么感觉你像毛概老师啊。”

两人回到雅趣阁，一时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