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县令说话已毕。
一句话,把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小姑娘身上。
神志还算清醒的容成,顿时苦着脸,哆哆嗦嗦的开始朝容婉儿爬过去。
刚才在酒楼前那股破口大骂的气势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身为读书人的架子也荡然无存。
“婉儿……婉儿,以前都是二哥不对!”
“是二哥喝了猪油蒙了心了,看在我们还算是兄妹一场的份上,你就放过二哥这一次吧,啊?”
容婉儿被他满脸的血迹吓得不轻。
看他朝自己爬过来,赶紧朝相公身后躲了躲。
谢瑾把她让到自己身后,紧紧握着她的手,轻声细语的说道。
“没关系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的支持你,这是你应有的权利,不管你怎么选,外人都说不得什么的。”
容婉儿这才从他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这个平日里对她非打即骂,恶语相向的二哥。
“二、二哥……其实你骂我都没关系的,我从来没怨过你。”
“但是、但是……你为什么要散布谣言,说我娘亲是和别人苟合,被爹爹发现后羞辱致死的?”
“这些年好多事都过去了,但你今天,为什么还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相公的坏话?”
“婉儿只剩下相公这一个对我好的人了,你可以骂我,可以说我是没人要的小灾星。”
“但是你不能说我相公,不能让婉儿再次看到对我好的人受委屈!”
第一次从这小姑娘口中,听到主动维护自己的话,谢瑾心中暖暖的。
握着小姑娘的手,越发的牢牢扣住。
说话间,出去的杨主簿已经回来了。
在县令大人身边耳语了几句,冯县令就开始面沉似水。
“容成!方才本官让人去求证,你们家果然是家风不正,你还有何话讲?!”
“你娘刘氏,自从被续弦过来之后,一直不愿承认容婉儿生母的身份,妄图做大女人”
“而你们兄弟二人,本是比容婉儿晚生了一年,却在刘氏的编排下,摇身一变成了嫡长子,用心之险恶,何至于此?!”
容成还在苦苦哀求。
见她不表态,更是开始疯狂朝冯县令磕头,求他开恩。
台上的冯县令,见状皱着眉毛,声音不悦。
“求本官作甚?你们家自己做的孽,不说向受害人求原谅,反过来拜我干什么?”
容成闻言,又转头来朝容婉儿求饶。
台上的冯县令,突然问道:“容婉儿,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