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布心疼:“告诉你不能多看你非要看。”
一进来他就警告她,境界不够会被反噬,非得不听呢。
扈轻苍白着脸:“我就好奇,试一试。”
连吞三瓶丹药,始终惊魂未定。
干脆解了绢布蒙在眼睛上,放出神识沿着地面前行。感谢残剑山的前辈们,地上的剑痕比石壁上的少。她可不敢再感悟。
绢布碎碎念:“你又不是剑修,贪的什么心。”
扈轻:“闭嘴吧,说了只是好奇。我也是残剑山的人了,看看自家的族谱,有什么过分?”
绢布:“是不过分,反正受伤的不是我。”
说得扈轻手心又疼起来,抬手按在绢布上,渗出来的血一下就干净了呢。
绢布:...我就多余长一嘴。
扈轻不辨方向的向前走,绕来绕去,以为自己走不出去的时候,走了出去。
她还想,云中早晚发现她不回去,肯定会来找她。
没想到自己竟然走了出来。
前头一片空旷,冷硬的风吹拂脸上有蚂蚁叮咬的轻微痛痒。解下绢布,扈轻眨了眨眼,前方一片空茫。低头一看,膝盖一软险些跌下去。
脚尖前不足一米处,是一处断崖。断崖直落百余米深,斜铺一道巨大斜坡,那斜坡向下不见尽头,但她看得清清楚楚。巨大花岗岩长成的斜坡上,密密麻麻插满了剑。
全是残剑。
她想,她找到残剑山名字的由来了。
为什么这么多剑?且触目所及,一柄完好的都没有?
是残剑山的人用废的?
那残剑山的人可真是——勤奋。
她弹了道灵力过去,叮叮几声,灵力在几柄剑上反弹消失,并未出现异常。
又放了神识下去,残剑沉默,没有丁点儿反应。
犹豫半晌,给自己打气:你可是正经的残剑山的人儿。
小心的飞下断崖,立在残剑之前。
站在上头的时候尚不觉,立在斜坡之上再看,一种暮年萧瑟之感扑面压来,压得扈轻将要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