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肯与我再公平较量，我愿加大赌注，”唐灵杉不甘地说，“若我再次不敌，愿为奴为婢，服侍你十年。”

“我对此并无兴趣。”林惋摇头道，“我可没时间再与你纠缠。你既已落败，就该跪下道歉。否则，我这剑锋可不长眼。”

林凌风在旁轻轻摇头，心中暗叹，女子间的争斗，竟也如此惨烈。

然而，他并无半分同情唐灵杉之意。倘若败的是林惋，唐灵杉的羞辱只会更甚。

唐灵杉眼中怒火中烧，却仍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我可以道歉，但要我下跪，却是万万不能。”

“胜者为王，我既赢了，你便得下跪道歉。”林惋毫不退让，“你若不从，我这剑可真的不留情面了。”

唐灵杉无奈，只得将目光投向唐宇，眼中满是求助之意。

唐宇见状，出声道：“林惋公主，还请高抬贵手……”

“住口！”林惋冷冷地打断他，“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七哥的一个下人，也有资格与我这般说话？”

唐宇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随即又迅速掩盖下去。他躬身向林惋行礼，恭恭敬敬地道：“是我失言。灵杉，你还不快跪下，向林惋公主赔罪？”

唐灵杉双目喷火，浑身颤抖，对她而言，向林惋下跪无异于奇耻大辱。

林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若愿意拿出一百万枚银币作为赎罪，这次我可以饶过你，免你下跪。”

“一百万枚银币，我哪有这么多？”唐灵杉惊愕道。

林惋的目光瞥向练武场外的林凌风，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九弟欠你一百万枚银币，只要你不再追讨，我就可以放你一马。

唐灵杉自然明白林惋的暗示，也看向了林凌风。

只需拿出一百万枚银币，便可免跪。

然而，那可是一笔巨款，对于唐家而言都是不小的数目。唐灵杉犹豫了，她实在舍不得。

“罢了！我跪！”

唐灵杉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终于还是跪在了林惋面前，“林惋公主，灵杉向你赔罪，过往种种都是灵杉的错，请你宽恕。”

林惋愣住了。

她原只是想逼唐灵杉归还那一百万枚银币，并未真想让她受辱。

却没想到，唐灵杉为了守住那些银币，竟真的甘愿承受如此屈辱，下跪道歉。

若是换做林惋自己，她自问做不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