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从青铜树最粗的一个枝丫交接处,取下一面小小的青铜镜,回到案台前珍而重之的将这面青铜镜放在一个锦盒当中。
回到窗前望着窗外迷雾中若隐若现的小岛,又回头望了一眼青铜树下摆放着的那件酷似“盔甲”样的青铜器。
走出门外。
……
漆黑的空间内,无数火把星星点点,分布在各处的几个巨大的火堆,闪烁的火光将整个空间弥散的雾气驱散。
上方隐约可见捕蟹笼一样的青铜罩子扣在一坨黑黄相间微微颤抖的肉块上。
一条锁链从青铜罩子上垂下,锁链的正下方,无数人像蚂蚁一样搬着黑色的岩石修建着呈正方形的基座。
这些衣衫褴褛的人有男有女,骨瘦如柴目光呆滞,僵尸一般的身躯却力大无穷,黑色的岩块举在手中混若无物。
面带黑纹的士兵混杂其中,似乎在指挥着这些僵尸劳工。
远处洞壁上被开凿出一排蜿蜒而下的阶梯,不断有人从上而下搬运着各种材料。
……
端坐在黑岩王座上环顾四周,一群身着白袍的人或坐或站,按照似乎暗含某种规律的排列分布在周围。
这时,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袍人分开众人,手中捧着那青铜面具缓步来到近前,将面具高举过头跪倒在地。
两个面带黑纹的卫士一人一个拖着僵尸一般的浑身不着寸缕的女人从两侧走上来,将人按在脚下石台边,手中的剑一道寒光闪过,头颅滚落。
鲜血洒满石阶,顺着坑洼不平的石台蔓延流淌。
卫士面无表情的捡起地上的头颅,将其悬在白袍人手中的青铜面具上方,任由鲜血流淌而下,滴落在青铜面具上。
周围所有人双手背在身后,弓起身子额头点地,像蛆一样扭动着身体,好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鲜血将整个面具浸满之后,白袍人起身,低头举着面具恭敬的走上王座,将面具竖起,布满尖刺的一面向前。
一步,两步……
虽然“看到”的记忆没有声音,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鼎羽心口。
尖刺面具离眼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