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白天在餐车时,他已经认出了戴帽子的棒梗。那时并未多想,只以为对方不愿与他照面。然而,没想到棒梗竟在黑夜中持刀靠近他。
秦风的身体素质超群,即便熟睡中仍保持警惕,即使是火车轰鸣的噪音,也能察觉到有人接近的脚步声。再加上刀锋的威胁,他自然醒了过来。
“别打哑谜了。”棒梗一脸无奈,总觉得秦风嘴角挂着的微笑是在嘲讽他。
面对这张令他极度不满的脸庞,秦风懒得向棒梗解释,收敛笑容,冷声质问:“你不是应该待在乡下吗?怎么会出现在这辆列车上?”目光落在棒梗紧握的小刀上,心中隐约揣测起他的动机。
这个小子,似乎开始变得阴暗了?
尽管眼前的棒梗行为不轨,但从不做太过分的事情,更不用说动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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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的转变
刚才甚至有过想要对他出手的冲动,正如所料。
面对秦风的问题,棒梗的脖子青筋暴起,无声地笑了下,回应道:“你打断了我的一只手,使我无法完成插队的任务,现在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不在乡下?我已经被迫退出,因为我的手被你弄残了。”
秦风冷笑:“我发现贾家一门,除了没真本事,往别人头上泼脏水的手段倒是代代相传,无论是贾张氏,你那个死去的老爹贾东旭,还是你的情妇秦淮茹,包括你自己,都一个样。”
“你的手是咎由自取,半夜跑到森林边缘被老虎咬的,偏要赖到我头上。说说你们贾家,脸皮怎么厚成这样?如果不是我及时带人赶来,你现在恐怕只能在贾家墙上看着你的情妇和傻柱亲热了。”
“难道你们贾家的人都是吃屎长大的吗?不然怎会开口就满口胡言,非得诽谤他人,才感到活着有意义?”棒梗被骂得无言以对,半晌说不出话来。其实,他自己清楚,断手是被老虎所伤。
他更明白,若非秦风带着九江村的村民和猎户及时赶到,他可能早已丧命。然而,“我娘去看望我时说,那只老虎是你养的,肯定是你指使它来害我,然后你再带领人来救我,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但我早就识破了你的虚伪。”棒梗深信,自己的手残废与秦风脱不了关系。“看来你不仅胆小,连脑子都不够用。”秦风动了动手脚,“好了,懒得跟你废话。竟敢持刀上火车抢劫财物,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呢?”
棒梗闻言,瞳孔骤然收缩。他没有多说什么,拔腿就跑。
秦风可是习武之人,哪怕只有一把小刀在手,他也并不认为自己能轻易战胜。
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想逃?有贼在偷东西!”
秦风一声大喝,车厢内熟睡的乘客纷纷醒来。“哪里有贼?在哪里?”“我的钱不见了!”“抓贼啊!”
呼喊声瞬间四起,整个列车都沸腾起来。
其他车厢的窃贼们顿时如被冷水浇透,心生寒意。“是谁出卖了我们?”
“最先发现贼的是硬座车厢,那是贾梗负责的。”
“该死的贾梗,只会坏事,等下车了看我不收拾他。”
“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火车快到站了,速度不快,准备跳车吧。”他们在这辆列车上作案不是第一次,经验丰富,知道何时下手最为安全。
显然,在火车进站前动手,等车停稳后混入人群,谁也找不到他们。即使暴露,火车在二十多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下,跳车逃生的机会还是有的。
硬座车厢。
原本棒梗以为秦风会亲自对付他,于是转身欲逃。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秦风居然唤醒了其他乘客,企图将他困在车厢内。“快跑,快跑!”棒梗惊慌失措,拼尽全力向车厢连接处冲去。
“就是他,戴帽子的那个,他是贼,别让他跑了。”秦风的声音再次响起,棒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慌忙摘下帽子:“秦风,我……”还未说完,旁边突然伸出一只脚绊倒了他。棒梗失去平衡,直直摔向地面。砰!
第:脸面与地板的亲密接触
脸部重重地撞在车厢地板上,随后滑行出近一米的距离。当他试图起身时,半边脸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原本就丑陋的脸庞更加不堪。挣扎中,周围的粗壮脚踝纷纷向他袭来。
"哎哟!!"
棒梗痛得大声惨叫。
从小他就惧怕疼痛,此刻十几只大脚同时施加压力,仿佛重锤敲击在他的后背上,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翻腾。
"秦风,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一阵狂揍后,见棒梗没有动静,乘客中有人大声制止,打算将他拖起捆绑,待到站台交给警方。
然而,棒梗突然失控,手中的尖刀狠狠挥出。“他有刀!”“小心,小心!”几名乘客应声倒下,有的手臂受伤,有的喉咙被划出一道深口。尽管刀刃不大,但伤势严重,乘客们顿时陷入恐慌。
"有种再来啊!"
满身是血的棒梗挑衅般嘶吼,那股匪夷所思的气势让人一时愣住。然而,他并非毫无理智,趁众人不敢轻易上前,他迅速跑到车厢连接处,打开车门,纵身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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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举动让程健军惊愕不已,棒梗可能面临通缉。
车速并不快,棒梗落地后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勉强爬起来。这时,秦风已经穿过人群来到连接处,棒梗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