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她是个比津美纪还要笨的笨蛋。
………………
两面宿傩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曾经有人说他不懂爱。
并不。
他只是不曾想过依靠他人来获得满足。
想吃就吃,碍眼就杀,觉得有趣的就消遣一下。
他不过是在随心所欲的活着。
后来他遇见了那个家伙,随随便便压着他打,还一脸笑容大言不惭的说打得很尽兴。
他原本只想消遣一下的,但这家伙很有意思。
到后来,这份兴趣不知怎的变成了另一种欲望,也或许见她的第一眼他就有这个念头了。
高高在上的神明啊,多有意思。
所以哪怕越陷越深他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因为她永远不会背叛伤害他。
见证她的死亡时,除了震怒之外还有其他纷杂的情感涌向他,不过很快他就调整过来,仍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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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暗地里咬牙切齿的发誓不会再任由那女人自己行动了。
又是一日冬雪连绵不绝,凛风吹的人脸颊生疼,男人站在庭院中伸手接了两片雪花,看着枯枝上的红色发带有些恍惚。
耳畔骤然响起一阵风声。
“喂!宿傩,愣着干嘛?”
“下雪了诶,快回屋子啦,这风好大,吹得我头发都乱了!”
他看见那道和他十分相似的背影漫不经心地开口。
“急什么,大不了回去之后梳开。”
“你给我梳啊?”
“我梳倒是没问题,但疼了不许找我。”
“那说定了!以后都你给我梳头发!”
“你这女人——”
“怎么?不满意啊?”
“还真是不客气。”
男人抬手主动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回屋。
“跟上,过时不候。”
披着狐毛披风的小姑娘乐颠颠地跟上,身后的两只小耳朵一蹦一蹦的。
“好耶!”
冷风呜嚎,轻易唤回男人的思绪,两面宿傩微微垂眸。
说不在意是假的。
他只是习惯了说无所谓,却不是不在乎。
………………
自从有了能够解决咒言问题的药,狗卷棘便恢复了与人正常用言语交流沟通的能力。
可他仍旧用着饭团语,说是不太适应。
往日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但实际上活泼的不行的美少年如今好像真的沉默寡言了下来,非必要不再开口。
又是深夜了。
他起身穿好外套去了后山,蹲靠在棺前看了许久。
“……阿月。”
“最喜欢……阿月了。”
他是后悔的。
后悔她在的时候没能将自己的感情宣之于口。
她一直想听他唤她的名字,可他却有所顾忌。
最终也只是叫了几次。
现在都给你补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听听好不好。
“……阿月。”
“好想你。”
“最喜欢阿月了。”
少年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直到天色渐亮,直到嗓音沙哑才停下。
鸢紫色的眸子微动,狗卷棘有些累,靠在棺侧长舒一口气。
他从出生起到现在,从没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
第一句喜欢给你。
最喜欢你了。
所以可不可以回来听听,听听我叫你的名字。
不是说我的声音很好听么。
求你了,回来吧……
“诶?是狗卷君啊。”
乙骨忧太从外面走进来,身上带着寒霜。
俨然是刚从外面回来就来这里了。
长身玉立的少年几步走到近前蹲下,动作熟练的牵起棺中少女的手吻了一下。
狗卷棘有些震惊的抓住他,眼神询问他在干什么。
谁料少年只是笑笑,带着三分疏离的眉眼温和。
“我没在干什么呀。”
“狗卷同学明明也想这样触碰她吧,我只是遵循心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