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永新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林岁岁赶紧将喝了一口的牛奶放下，跑去门口迎接他。

“岁岁，刚吃完，别跑。”

林妈妈真是给这个女儿操碎了心，奈何这个女儿的一门心思都放在柏永新身上。

“永新也进来吃点吧。”

林妈妈拉住林岁岁的手，招呼柏永新进去。

“不用了，林阿姨，我早上吃过了。”

他的车就停在花园里，自己也不进门，靠在墙边等着人。

林岁岁偷偷瞄了眼柏永新的脸色，没发现明显的情绪波动，悄悄松了口气。

“妈妈，我也吃饱了。”

林岁岁想要让林妈妈放开她，她要回去拿行李了。

手被紧紧握住，林岁岁疑惑抬头看向林妈妈。

“我们岁岁才刚吃两口，永新不介意等一会儿吧。”

林妈妈态度亲和，对着柏永新说话的口气也是温柔的。

“妈妈——”

柏永新觉得林岁岁真是有些麻烦。

不好好吃饭，急什么呢！

“回去吃饭！”

带着命令式口气的话让林岁岁停止了动作，乖乖被林妈妈牵着回到了餐桌旁。

“慢点吃，岁岁。”

林岁岁也想要慢点吃，可柏永新就站在外面，她心里着急，嘴上和手上的动作就不自觉加快了。

林妈妈视线从门外移向自己女儿，拿着咖啡杯的手摩擦着杯壁。

她想，有一点丈夫说对了。

她的确太惯着林岁岁了。

宠得她分不清什么东西可以要，什么东西不可以要。

-

“妈妈再见。”

林岁岁坐上柏永新的车，对着目送她们离开的林妈妈挥手，直到看不见林妈妈，林岁岁才收回手臂。

“永新，你今天早上吃了什么呀？”

车内只有两人，路程还长，林岁岁侧过身子想和柏永新聊聊天。

又开始问东问西了。

柏永新不想开口。

“我早上喝了一杯牛奶，还吃了一份煎蛋，半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