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件事毫不知情的林岁岁染了风寒。
流霜已经是十分仔细地照顾了,但仅一晚,林岁岁情况不仅没有好转,甚至开始昏迷了。
“昨日那晚药没有吃吗?”
大夫探了林岁岁的脉搏,疑惑地看向流霜。
“昨晚……”流霜边哭边告诉大夫:“小姐昨日只喝了半碗,还吐了不少。”
“你们就不知道再煎一碗,她身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是能耽误得起的吗?”
流霜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昨晚林岁岁除了有些发烧没什么大碍。
林岁岁不爱喝药,一直有吐药的习惯,她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昨晚林岁岁喝药时哭得可怜,加上流霜知道她心中闷着事,所以难得心软没有劝林岁岁继续喝完。
哪知道她早晨叫人的时候,怎么也叫不醒。
“将军来了!”
流霜第一时间去让人请了大夫,没想到大夫来了没多久,乔正弘也就到了。
她看向屋里的其他小厮们,她们低着头,丝毫不惊讶的样子,让流霜感到毛骨悚然。
怪不得呢。
流霜想起自己有一次随口说了句小姐想要吃南城的桂花酥了,也不知道京城有没有卖。
结果第二天,她们点心桌上便放了这样点心。
甚至前一天晚上她在和小姐妹聊天中听闻如今京城流行云烟布,一句要是林岁岁穿上肯定更好看。
然后乔母便通知林岁岁去做衣服。
原来她们不是乔老夫人的人, 而是乔将军的人啊。
“她现在身体情况如何?”
乔正弘一进房,便直奔林岁岁的床榻,没有为两人的身份避嫌的意思。
大夫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少夫人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喝不了药。”
乔正弘将林岁岁放在床边的手放进被中:“无事,你带着人去煎药吧。”
大夫应声离开,屋里的小厮们也相继退出,给乔正弘和林岁岁留下相处的空间。
林岁岁意识昏迷着,脸上烫得厉害,乔正弘的手一摸上去,便被林岁岁蹭了一下。
他常年握剑,手上的茧厚得厉害。
果然林岁岁只蹭了一下,便皱眉想要躲开。
娇气。
流霜端了药进来,但她不放心乔正弘在这里,死活不愿意出去,还是一个平时和她玩得不错的小丫鬟用眼示意她看乔正弘的脸色,才将人给拉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