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你与朕实言,因何方才不当面与丛玦对质?”待伍大人出了殿门,皇帝方相询上官清流。
“皇上明鉴,皇上较之清流睿智百倍,如何还需得考较微臣呢。”上官清流淡笑不应,满是奸计得逞之情。
“丛玦,你于我实言,可是有何事相隐?”回转暗卫营途中,丛玉不禁还是质询出口。
丛玦一愣,“兄长,因何有此一问?难不成兄长亦是信不得小弟?”
望着丛玦满是狐疑、惊愕、困惑、失落之情,丛玉心内百感交集。他确是忘却所有,于丛玦亦是。然直面丛玦之时便是那浓重的手足之情实实隐于心内,纵不得忆起,却于生疑之时便隐隐难安。而上官清流所疑,他亦是有惑,凭借暗卫所长及处事之法,断不致令旁人如此置喙,方这般左右为难。
丛玉垂眸思忖少时,“不若你随我往之那处院落一察,看可否与昨夜你复勘之后有所变动。”
“好!”丛玦即刻应声,决绝之意无不表明其心内无愧。
“什么?两名统领具是未归?”待伍大人寻至暗卫营,方得悉此事,稍加思量便明了恐是他二人已先一步往了城北,即刻遣了一人回转与皇帝通传消息,自己则是即刻领人赶赴城北而去。
“丛大人!”北城那处院落外,南军校尉李达见丛玉领了一个脸戴面纱之人同至,忙近前施礼。
“达校尉,”丛玉有些许迟疑,却不得不沉声道,“可容我二人于院墙之上再度一勘?”
“这?”李达于其此等所求错愕不已,须臾方拱手道,“丛大人,非是末将刻意为难,仅是……方才上官大人临去时已然有所交代,除去其义弟孟先生持其令牌前来,否则任何人等不得靠近此处院落。”面上即刻显现无奈之状,“还请大人海涵,万勿令末将为难。”
丛玦闻言便是蹙眉,思忖片刻道,“不若如此,校尉随我二人一并跃身墙头,若是有何擅闯之举,即刻将我二人拿下,可好?”
李达仍是进退维谷之状,不断搓着手,更是双眉紧皱、抿紧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