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寒面容微红，却一改先前的愤懑教风，轻喝一声后，两人走出学堂。

身后是朗朗书声，余止叹笑道：“怎么有兴趣来当个教书先生了？”

顾清寒手间捧着一本册子，一开一合，最后轻声出言：“我觉着狐座很高，确实在很远很远便能看到，但我又不能一直在这等，所以就找了份事情做。”

余止叹并没有问出她在等什么，和等谁......而是又将话题调转道：“这群小狐狸好像很跳，你忙得过来吗？”

......顾清寒将手中书页翻了几章，好似将自己的武器一般拿给余止叹。

“用这个，她们就挺怕的。”

“说来也可怜，这些小狐狸，连人族蒙童所识都不及，但有一点她们确实很难得。”

余止叹笑道：“读书声音很大，大到我们走了这么长，都还能够听得见？”

顾清寒点头，顽劣的读书性情，持续了半年之久还未见退却半分，相比于人族蒙童的哀声叫怨，这很难得。

“教书同修炼，并不会有多大的相悖，相反到了狐域，我才真正明白，其实狐域的风景很好，至少比四大帝国的风景好一些。”

余止叹笑着打趣道：“四大帝国的风景如何我不知道，但我猜你没看，而狐域，你看了。”

“赫赫......”顾清寒笑出声，不知是在笑余止叹的拆穿，还是他的不解风情。

她将小风吹落到耳边的青丝拨到耳后，有些眼神涟涟：“能跟我说说，那日分别后你去了哪里吗？”

“分别又相聚，会不会觉得那时候跑到我身后的你很傻？”余止叹没有多少时间，讲故事对于他而言，分别之际不该讲。

“我该站在你前面的。”顾清寒眼神一直盯着余止叹。

“你有心事，但我不该问，说了这么多......分别又相聚，下一步，是不是又要到了分别？”

余止叹点点头，而后看着顾清寒俏脸，突兀开口道：“你这个灵技我也会。”

随即，余止叹的脸好似变戏法一般，一眨眼之间换了好几个面容，有做鬼脸的，也有瞪眼，扯嘴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