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海朱越想越不对劲,事后亲自到野狼袭击现场进行一番察看。
除了踩塌一大片野草,结果连根狼毛都没瞧见。
这么个小姑娘就懂得耍阴谋使诡计诓骗人,让海朱心头不觉一寒。
或许平日里见到的长孙蕙并不是她真实的一面,而是经过精心伪装后的温婉端庄。
那背后又该隐藏着怎样的重重心机?
海朱可是个精明人,不能糊里糊涂就被人拿捏住。
虽说明里挑不出长孙蕙什么毛病,在众人眼里是名门闺秀,但他从来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也不喜强迫于人。
长孙兆赶紧一揖:“内宅深闺,不宜男子出入,还请殿下留步!”
海朱不依不饶:“噢?长孙小姐什么时候兴得如此多规矩?她入宫可没这么多讲究,随意得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
“这……,”长孙兆额角冒了汗,暗暗恼恨。
御医把过脉后,都道长孙小姐脉象稳定并无大碍。
海朱也不想当面戳穿他们的把戏。
再怎么说长孙兆与他都是功臣,以免彼此伤了和气难堪,不过也不能轻易了结。
“脉象平稳,如此看来长孙小姐并未伤着。”海朱浅浅说道,看似无意,却将最后几个字压得极重,“本殿下亲自到现场察看过,长孙小姐应该无甚大碍。”
长孙蕙听闻身子一抖,暗自懊恼没抓只野狼到现场作秀。
长孙兆面色闪了闪,对海朱的暗示心知肚明。
这两日,小叠闲得很无聊,仔细掐算还有五日才到月夕节。
男儿装束穿得厌烦便恢复了女儿装扮。携上黛色坐上马车准备在掖陵城来个一日游。
马车缓缓启动,将将要加鞭。后面传来马蹄声,还有一个男子的声音,“等等我!”
小叠掀开珍珠帘子,海朱骑马已近车身,正是那匹渡云,车夫将马车靠边停下。
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绽放出惊艳之色。笑道:
“你这丫头,想把本太子甩掉独自行动,门儿都没有。对了,你们上哪里?带上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