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一手捂着脸，痛苦不已：“何其可悲，我狐族世代天赋异禀的比比皆是，却只是因为要成为最好的工具，才赋予的天赋……呵呵呵呵……如此可笑！如此可悲！你说，我该坐以待毙吗？你说，我做错了吗？！”

令狐北神色冷漠，握着玉骨扇的手背在身后，淡漠的看着他逐渐癫狂的样子，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没有意外，被‘邪恶之气’不断侵蚀着，怎么可能保持意识清醒。

他浑身邪气，身为邪兽，如果不是没有七情六欲，对万物淡漠，否则以他的性子灵界早就被他折腾得乌烟瘴气，甚至生灵涂炭。

天道啊天道。

原来最不能小看的还是你。

“你没错，只是做法太过于愚蠢，明明自身没有实力去抗衡，却将自己暴露在明面之上，你都已经选择让死亡的族人灵魂不得超生，为什么不直接做绝？是因为自己那点可笑的自我安慰？

你明知道这其中的关联，竟然还可笑的认为成了神兽就能脱离掌控？忘了对付的是谁？三千大道，三千大世界的创世神！我们如今可是三千大世界的一员，你该有多愚蠢，觉得能凭借一己之力去对抗他们？

狐族祖先的下场不就已经证明，一己之力不可行，区区这一块灵魂碎片就认为能对付三千大道？你的脑子呢？

呵，连狐族祖先当时都知道养精蓄锐，利用‘邪恶之气’来对付他们，可你呢？这么好的东西，你拿来布置结界，还用来试图复活一个败者，却唯独没有想到去掌控，去驱使

你说，你愚不愚蠢？嗯？”

令狐北此时的眼里泛着红光，透着的疯感比那老祖更甚更渗人。

老祖怔愣，呆滞，甚至觉得令狐北疯了：“这……可是……邪恶之气……”

令狐北毫不客气的嗤笑出声：“不是吧？你都用死去族人的灵魂来凝结这灵魂碎片，让狐族断子绝孙，自毁后代，这种恶毒的事都做得出来了，还觉得自己是纯白的，是正义的？认为这‘邪恶之气’比这更毒？”

“我……”

“难怪你沦落到这种地步。”

令狐北眼眸一凝，抬手直接将一团弥漫的黑灰气体，掌控在手心之上，利用邪气直接剥离其中属于老祖斑驳污浊的神力，留下的是极致的黑。

他抬起手，将这一团极致的黑，也就是‘邪恶之气’，放在墙壁上的灯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