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谖微微一愣,身形僵硬了片刻。
梁婠扬了扬眉:“为何?是为了宇文恒的那封信,还是因为我的生辰八字?”
陆谖眼神一变,不可置信:“你,你怎知……”
梁婠浅浅一笑:“知道元少虞就是宇文恒吗?”
陆谖怔怔看着她。
梁婠平平静静地道:“或许,我比您预想中知道的还要多,对了,有件事不知您是否好奇?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提前给您说一声,以免您届时太过惊讶,难以接受。”
陆谖狠狠瞪着梁婠。
梁婠笑了下:“听说现任的周君是周国孝仁皇帝之后,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孝仁皇帝就是宇文恒吧,听说他一生并未娶亲,可若没娶亲,又哪来的儿子呢?”
陆谖蓦地瞪大眼睛,脸色难看至极:“难道是他……是他……你当初骗了我,他,他没死——”
当日听到周国齐王宇文玦乃宇文恒之子,她便命人暗中去调查,可几经打探都称其乃宇文恒妾所生,还一直养在银岳府,她心底虽起疑,可就连周国一众人都深信不疑,她便不得不信,除了她,宇文恒确实还有别人,并暗中诞下一子。
梁婠稍作停顿,抬眸看她:“并非是我骗您,是他命该如此。凡是先有因后有果,也或许,早在多年前,您便种下这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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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垂下眸,沉默了许久。
如何不是呢?
细细想来,所有一切的起因都是陆谖。
陆谖若没有利用宇文恒,宇文恒兴许不会惨死,他若不在临死前留下那封信,阿翁阿父不会丧命,他们若是不死,她又何至于被梁诚当成妓子调教、乃至送给王素,迫于无奈之下才想出逃,从此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至于高潜——
梁婠唇角微抿:“想来孩子也不过只是你争权夺利的工具吧?一个没用了,便舍弃杀了,一个尚有用,却将他逼成个疯子。”
她吸了口气,微微一笑:“我真是好奇,每次他发病的时候,你为何从不去看他,是不忍,还是不敢?”
“你住口!”陆谖瞪过来的眼神凶狠。
梁婠站起身,目光凉凉地打量一圈仁寿殿,轻轻颔首:“太皇太后既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