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雾驾车来到一处隐蔽的巷子，这里，有等待他的买家。

他从事鹅口贩卖很多年了，不只是福利院领养这一条渠道，烤鸽子店的货源、街上的乞儿、车站的走失孩童，都是他下手的目标，如他所言“拐卖要从娃娃抓起”。

“清醒丸”的研发也是一方面，他不只是贩卖鹅口那么简单，最重要的还有为一些特殊群体提供类似于死侍的孩童。

从小培养，为死而生。

而此刻，他正准备做在鹅城的最后一笔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黑黢黢的巷子深处，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鹅开口，她的目光盯着乖巧跟在柏雾身后的囡囡，似是十分满意。

“这是我们之前谈好的价钱，你点一下。”

银色的箱子被丢在柏雾脚边，发出沉重的闷响，箱子很沉，里面的钱够他出去躲一阵子。

柏雾打开箱子，拿验钞笔随机扫过几张，“我信你，货就交给你了。”

囡囡被柏雾推到对方怀里，同时，柏雾蹲下身滚过去一个大药瓶。

“一个月一颗，这里面的量足够你用二十年，不过我猜，你们这种鹅，也不会再让她活二十岁，说不准哪一天就替你顶罪去了……”

闻者蹙眉，似是不悦，“不该说的话别说，否则割了你的舌头。”

柏雾耸耸肩，拎起箱子放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开车扬长而去，而巷子中的女子，看了看交到她手里的囡囡，眼神冷漠。

“从今往后，你叫小玲。”

123他们追着柏雾的车到城里后被他利用巷子多路口的复杂地形甩掉了。

三鹅放缓车速四下观望，怕打草惊蛇，甚至关掉了车灯，但巷口实在是不好开车，123和小汤圆便下车去寻找，市场李大妈则找地方停车去了。

正巧看到了柏雾交易的那一幕，123本来想直接冲上前救回囡囡，但看着囡囡紧紧贴着柏雾的样子，她心里清楚，这孩子怕是已经被喂了清醒丸。

巷子里的买家她看不清，但柏雾开车走了却看得清清楚楚，她气得牙痒痒，赶紧给聪明打了电话告诉她柏雾最后出现的位置，随后拉着小汤圆跟上前去。

那买家穿着黑斗篷，在这夜色里甚是不显眼，若不是仔细辨别，真得看不出来。

小汤圆吃了清醒丸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虽然行为有点呆滞，但好在听话，123让他跟着不要说话，就真得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