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花忍冬,又看看自己的行李,觉着花忍冬虽然挺气人,却不像是会偷东西的人,便没打招呼就去了厕所。
去了好大一会儿才回来,嘴里嘟嘟囔囔,原来是不知谁在厕所里一直不出来,厕所外面已经排了很多人。她等不及,挤到对面硬座车厢上的厕所,可硬座车厢里人太挤了,被踩了好几脚才回来。
花忍冬没把她的抱怨当回事儿,看了她脚上的鞋一眼,黑色军钩皮鞋,上面不但有几个灰扑扑的鞋底印,鞋尖上还瘪了一块,这时代换了谁都得心疼一下。
过了不多时,女同志又尿急了,又去了好一会儿回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显然厕所那边还是那么挤。
这回花忍冬有些奇怪了,按说卧铺车厢里的乘客没那么多,别的车厢上厕所都没那么挤,卧铺车厢里怎么会挤成这样?
陆续又有人也骂骂咧咧地回来,花忍冬越听越觉着不对,不会是有人躲在厕所里逃票吧?
夏宇过了好久都没回来,花忍冬站在过道往那边看,果然看到厕所那里挤满了人。
花忍冬对女同志道:“同志,我去趟厕所,咱们车厢里没人,麻烦你帮我看着点儿行李啊。”
说完,就拿了一包零食放到她的桌板前,女同志或许是没想到花忍冬会请她帮忙,还送她零食吃,原本就没有多大矛盾,这时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却又拉不下脸,只淡淡地嗯了声,花忍冬朝她笑笑,便朝着厕所走去。
刚到厕所门口,就听有人道:“别加号啊,这都等了许久了。”
花忍冬朝那人笑笑,问道:“里面的人进去多久了?”
那人摇头,“不晓得,我过来有十多分钟了,里面的人一直没出来,这得是便秘成啥样啊?”
旁边有人道:“都说了让你们别等了,这个门连着好几个站都没开过,说不准是乘务员压根就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