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干脆把那怀表接过去放在掌心里,表盘转过去对着阿天和老张。他侧着身子,我在他边儿上也能看到:表盘上那小小的指南针一到李元手里就开始急切地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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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阿天,再看了看老张,又看了看李元。
阿天示意我把怀表拿起来。我依言做了。那指针在我手里只是懒洋洋地晃动着,像是面对干瘪胡萝卜想吃又不为所动的懒驴,远没有在李元手里精神。
“嘿,这玩意儿还会看人下菜碟儿呢。”我乐了。
但是没人接我的茬儿。
因为那指针虽然是在那儿晃悠,但始终执着地指着李元。
几乎同时我们都反应过来,这‘指南针’哪儿是指向古埃及的宝藏,分明是指向磁场的。或者说,最接近磁场的存在。
布莱克爵士十二年前能找到图特摩斯三世在沙漠里的神庙所在,看样子多半也是借助了这块怀表。就是不知道他叔叔竟然是如此天纵奇才,能做出这东西来。
我把怀表合上递给李元。他抿了抿嘴,收了起来。
老张猛地问我:“老王,那你接触过什么辐射源么?”
我被他问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接着说:“你不是说今天在穆斯塔法那儿碰到圣甲虫和四川带回来的石头都有感觉么?这两样东西可都有可能跟磁场有关系。”
听他一提,我才想起来。今天除了从布莱克爵士那儿拿了个怀表以外,临走的时候穆斯塔法也把那圣甲虫给了我们。
我从兜里把那蓝色的护身符拿出来又感受了一下,的确是有些不同的。明明是个实体,我捏住它的时候表面竟然像是水波一样。
剩下三个人分别又作为对比组也拿了会儿,李元还是让那甲虫变形最严重的。在老张和阿天手里那甲虫不为所动。
我们眼巴巴地看着李元。
他琢磨琢磨说:“非得说的话是有点儿说不上来的熟悉感,或者说共鸣。但是说白了其实我更像是什么都没感受到。”
他们又看着我,我如实说了:“这个圣甲虫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更没听见它想说啥。我只能说这东西给我的感觉有点儿类似多柱大厅和【全知神庙】的壁画墙,但是个简易版。这跟当时在伦敦那个拍卖会上,离亚诺和他的【永恒之眼】近了的感觉又不太一样。那次我是有点儿上头,像是被人照脑袋敲了似的。”我又想了想,“【永恒之眼】那次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我大大从四川带回来的那块儿石头,但是是个加强版。虽然那两个也不尽相同,但跟埃及这些差别更大一些。不过我到埃及以后倒是能得到一些信息,这些是前面几回没有过的。”
阿天和李元皆是若有所思。
“就算是不纠结细节,那老王为什么能感受到这些石头?”老张手指紧张地敲着桌面,“无论是那次拍卖会、多柱大厅还是这蓝甲虫,或者那指南针,我可是都一点儿感觉没有。”没等任何人搭话,他又问我:“老王,你以前说过你抓周的时候就接触过那块从四川来的石头对吧?那会不会也是个辐射源?”
“可是我家里别人接触那石头都没事儿啊。而且这么说的话我接触的从四川来的东西多了。我还有块一直戴着的玉…”我在众人的注视下艰难地说完,“是我奶奶几十年前在四川出差的时候带回来的,我一出生就给了我...”
哦艹。
吃到嘴里的羊肉卷饼都不香了。
李元也呆住了。
要不是我现在焦头烂额,还真有点儿享受他这副雷劈了似的样子。
“也不一定从四川带回来的都跟磁场有关系...”老张还在尝试着苍白地安慰我。
“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有关系,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她会有这些反应。”李元端详了我一会儿,竟然笑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倒霉。我还以为王爷爷碰上我们这一家子就已经算是你运气不好了,没想到你奶奶那边儿你也没逃过。”
是啊,我苦笑,也不知道点儿怎么这么正全让我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