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流星应声跪下,脸上已经全是冷汗,灵体受了这雷电附伤的狠厉重击,带来的死门效应几乎要打坏他的脑子,打碎他的肉身平衡。
他的生物电场跟着倒了大霉,脊柱中枢疯狂往身体各处释放奇奇怪怪的指令,他的肌肉时而紧绷时而松弛,要不是这副身体还算结实,他早就屎尿横流不能自控。
更糟糕的是心肺系统,这一拳下来把流星干得不会呼吸——
——这个[不会呼吸],就是神经紊乱无法调节体组织保持基本功能的意思。
灵体受到带电轰击的那一刻,流星的心脏先是停跳,然后窜到每分钟两百三十下,这突如其来的生理变化使他的死门状态雪上加霜。
不过万幸的是...
他没有当场死去,没有彻底倒下。
他只是半跪着,在喘气回血。
“嗯哼?”弗雷特·凯撒又惊又喜:“居然还能维持意识吗?哭将军!你挨打的本事倒是很厉害唷!”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威名是怎么来的了!”
魔鬼笑嘻嘻的嘲弄道。
“你一定是把敌人累死的吧!”
流星无法反驳,他心里却开始高兴。
弗雷特没有直接上前补刀,这是好事。
这魔鬼还在搞行为艺术,要骂他几句,使他生气,这是极好的事。
如果辉石还能再次亮起来,这就是最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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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大副已经变成了三岁小孩的心智,被灼热的恐怖灵压折磨得失去理智:“怎么办呀!船长!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么?!”
他的眼睛里出现幻觉,狠狠抓挠着两条手臂,它们不断长出鲜红的斑疮。指甲里已经全是肉泥,他眼里的自己已经开始发生变异,裸露的臂膀皮肤上全是粉扑扑的笋形肉芽。
呱呱被弗雷特骂了一句,肚子里多了点火气,灵压带来的幻觉反倒没有那么严重——
“——我长得像你妈大腿上的梅毒肉瘤?!”
“弗雷特·凯撒!你要和我比比嘴皮子?你倒是选对人了!”
“步流星!”
呱呱船长是个聪明又勇敢的人,在危机时刻总能带着船员们化险为夷。
“我操你妈!操你妈听见了吗?!你妈就是个骚婊子贱货!操!”
这下轮到弗雷特先生听不明白也看不懂了。
“为什么我骂你,你要骂他呢?”
大魔鬼摩挲下巴仔细思考着——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这样下去的话!你就比我更坏!比我更疯了!可恶啊!我不能被比下去呀!”
呱呱船长扯着嗓子骂了几句,就看见哭将军腾的一下站起来了!
他心中的怒火原本要熄灭,但是呱呱船长狠狠的续上了这把火焰!
“喔!喔!!!哇!”弗雷特刚想上前找呱呱麻烦,要这头聒噪的蛤蟆把嘴巴闭上,突然被流星吓了一跳,连忙躲回安全距离。
魔鬼依然不敢靠近这个红石人——
——哪怕击碎了流星的灵体,哪怕他召唤出来的使徒衍生物就能制服这个普通人,他骨子里依然有一种独属于蓝石人的胆怯和谨慎,这使他性格扭曲行事乖张。
“你说我妈怎么了!?”步流星清醒过来第一时间不是去找弗雷特的麻烦,反倒往卧室一侧踉踉跄跄的走去,对着呱呱船长咆哮道:“我最恨别人骂我妈!你刚才说甚么?!”
这愤怒的红石人已经抓狂,玫瑰辉石迸发出来的火焰几乎将他浑身包裹起来。
他的毛发倒竖,跟着浑身汗水蒸腾出来的热气一起漂浮扭曲着。
他的肌肉再次充血,完全膨大,整个人都好像大了一整圈。
尊贵的狱界侯爵非但没有趁机补刀,他神色紧张,先是咬着指甲仔细观察步流星,紧接着又为呱呱的人身安全到焦虑不安——他的代入感和参与感都拉满了,癫狂指数直冲云霄,受环境因素和他人情感的影响,根本就不能自控。
“咔呲咔呲咔呲咔呲...”弗雷特一个劲的磨牙,又从宽大的衣袍里变出玉米粒来,就着盖亚妈妈送来的铁镍核,撕开自己的胸腔吹出火焰戏法。
他啃着爆米花,往嘴里塞上好大一把,一半零食进了嘴巴,一半零食落在地上,叫袍子里的火魔蝠捡走。
面对失去理智的哭将军,呱呱连忙跪地求饶,指着真正的敌人。
“别别别别别!那边那边那边!哭将军!那边!”
尽管呱呱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流星依然没能清醒过来——
——他先是抓起这个侮辱母亲的混种灾兽,往六楼窗口丢出去!
就听见呱呱船长的惨叫声,却没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弗雷特:“精彩!”
随后流星又抓住瑟瑟发抖的伊森大副——
——丢出窗外。
弗雷特掏出啤酒,以拇指撬开盖子,接着开怀畅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