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景物飞逝而过——
——罗本先生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他感觉口舌干涩,又端起茶杯喝下汤汤水水,打起精神与大姐大开始讲情谊和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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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是...我确实参与了这件事。”
雪明:“什么事?我要你亲口说明白。”
“贩毒的税收,例钱保险金,还有一系列洗钱的公司。我都知道是哪些人在操作,在运转。”罗本吞咽唾沫,做贼心虚的盯着车厢前后座位,与星界帮的主母对视时,突然偏开目光。
那是他豢养的忠诚走狗,在与小兄弟会的角力对抗中,他曾经不止一次给这些蜥蜴人开绿灯,扶持这个非法贩毒集团和小兄弟会狗咬狗。
他操纵四十八区的城市建设,毕竟土地就是财富之源,投行和各项基金,工程款和毒品贸易都有他一份功不可没的罪过。
“不方便说?”大姐大举起枪:“有外人在不好意思接着往下讲了?”
罗本沉默了,眼睛里都是狐疑。
大姐大快步往星界帮的蜥蜴人那头去。
她抬起枪,就听见主母恶毒的咒骂。
“无名氏!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帮你!你就...”
砰——
爬虫的头颅裂成好几块,飞出列车窗外。
大儿子在求饶。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大姐大!不要呀!不要呀!”
砰——
子嗣跟着妈妈一起,墓地没多远,按照列车的速度来看,只隔了几十米远。
小儿子想反抗,要暴起夺枪,叫大姐大一脚蹬回座位,和亲人们的尸首挤在一起动弹不得。
从高筒靴传来沉重的压力,近乎七百磅的力量按住它柔软的喉管,只能发出阵阵呜咽。
砰——
很可惜,这个小儿子没能和家人合葬。
他的眼珠子飞到了来娜小姐的胸衣里,吓得这位蛇蝎美人撕开襟衣,眼球好比滚烫的薪炭,她惊慌失措左右托打,终于好好抱了抱这傻缺凯子,抓紧秽物愤怒的丢出窗外。
大姐大半张脸都叫红白之物染成一副活阎王的扮相,回到罗本面前。
“现在不紧张了?可以说得更仔细些。”
她一边脱下手套,把囚服的袖口血水拧干净,终于重新捧起日志本,安静的等待执政官开口。
“交通工程部...”罗本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三、五、七组行政专员,工组1114、、。”
“议院政法专员两百一十七位...档桉库在西郊检察院四楼,四楼有个保险柜...密码是s11s,东西都在里面。”
“等一下。”雪明快速将这些信息记录下来,“罗本先生,我还是不明白。”
她摇了摇头,非常的失望。
“你在给我写投名状吗?这些人和你都是什么关系?”
念出来的职称大多都没有姓名——
——小人物是不配拥有名字的,罗本根本就不会去记。
“不能说了!不能说了呀!”执政官突然激动起来,要讨价还价了:“无名氏!我再说下去!会死很多人的!到时候四十八区无人可用!你拿什么和傲狠明德交代啊!”
过了很久,大概有一分钟那么久——
——直到罗本的怒气都消散,被恐惧包围。
无名氏的大姐大像铁铸的凋塑,与执政官说起城市里的见闻。
“我对小兄弟会的调查,从小西门区开始,因为这地方出了三位干部,都是玻利维亚人。是拉丁裔的聚居地。”
她给罗本续上茶,紧紧攥住枪。
“从街头到街尾,有十六个小工,他们卖毒品,不光要交给小兄弟会一部分抽水,还要给民兵组织交保险金例钱,我上去问——老板你这一年下来能挣多少钱呀?”
紧接着雪明就变了脸色,像是表演欲来了,扮作哭丧的模样。
“不都是为了活着吗?哪里有什么钱挣,能付房租供起吃喝就不错了。”
雪明又恢复正常,和罗本接着说故事。
“像卖前菜的小工,为了挤进当地堂哥的关系网络,要送礼。每个月的收入是一万六千辉石币左右,非常可观。”
“进货价是八千八,黑帮的抽水百分之二十,民兵的保险金是百分之二十,照车站的最高标准来收。和军火违禁品一个价。”
“剩下多少呢?罗本?还剩下多少?”
罗本·范佩西当然算得清楚这笔帐,但是他不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