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这无辜又无助的普通人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流着黄豆大的冷汗,几次要昏厥过去。
雪明接着说:“你身上肉多,血压也高,中弹的恐吓效果用来疏散人群再合适不过了——别怪我,怪我也没用。”
“你他妈的...他妈的...”肥波咬牙切齿,看见奇奇怪怪的万灵药落进伤处,脑神经与断肢再次产生联系,终于有了腿脚的触觉,也有了气力去骂人。
“你兄弟跑得飞快,不想死就赶紧滚回家。”江雪明给伤处做完治疗,丢掉环牙注射器。
“我走不动呀!”肥波嘶声喊叫,用力喘气,神经刚刚愈合,腿脚根本就支撑不起他的体重。
雪明提着这个死胖子,将他丢到广元中路的人行道上,紧接着就冲回了黑暗里。
等到这来路不明的神秘煞星走远了。阿乐和其他一干人等终于回来。
“啥情况呀?”
肥波:“我怎么知道?他见面就动手,动手就杀人,还给了我一枪!”
芊芊蹲在肥波身边,好奇的追问着:“那家店里有怪物吗?我看见关二爷的神像都变成大螃蟹了!”
“会不会是什么邪教?”阿香胆大不怕死,正准备回去给观众继续直播:“我得去看看!我必须去看看呀!”
就在这个时候——
——从广元中的西南侧矮巷撞出来一台铲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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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从南城的施工地开到巷墙,直朝报刊亭撞去,撞穿了报刊亭,并且一头栽进恐怖艺术家的大门。
江雪明踩死了油门,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神色严峻的模样。
工程车的铲嘴精巧的挖穿了一二层的外墙,车辆直直朝着内部脆弱的隔断墙冲出一条宽敞的道路。
......
......
西格玛爵爷听见枪声时不以为意,演播厅经常会有枪声响起,大抵是歌伶和酒保在给客人们准备节目。
约翰·博格依然沉醉在癫狂蝶的神秘研究中,这家门店日进斗金,不说每天六位客人的消费,哪怕是传销式卖票,以及排队资格等等附加产品,一个月也能挣到五十多万活动资金。
如果这套销售模式可行,在天枢察觉维塔烙印之前,他们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去往别处如法炮制,再造一个恐怖艺术家的店面。
到时候挣的就不是什么凡俗世界的货币,而是地下世界的辉石钱币——
——他约翰·博格或许能用虚幻的灵体之神,创造一个无比强大的癫狂蝶教会。
一主一仆依然在嘲笑着天枢的短视,吹起地下世界的逼。
“我笑那傲狠明德有勇无谋却爱才如命,前后三番四次对我网开一面,青金卫士只抓不杀,还想着我会对它感恩戴德,真是天真幼稚。”
西格玛爵爷点头哈腰:“是是是,主人只靠一场仪式,就杀了半座城的人,那通天伟力尽在你指掌之间呀。”
“哈哈哈哈哈...”约翰·博格接着说:“如果它也去研究灵能,深入[原初之种],或许铁道早就修满整个地球了。”
“这么说,天枢也是一帮蠢货。”西格玛爵爷摩挲双手,想去拿桌上的小兔子露露,那就是约翰·博格的魂威造物,一种血肉畸变的聚合体.
“我们在这栋古楼里开店挣钱,他们却不敢拆楼爆破,就想派几个人来调查真相,还有这么个毛头小子泡妞来了,真是不可理喻...”
“我这工坊有十六道灵力机关。”约翰·博格大手一挥,有种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霸气:“由血肉铸造的勐兽驻守在各个场所暗门之中,一旦有敌人入侵,叫他有来无回。”
“主人威武!”西格玛的手还没碰见露露,要抓住露露的兔子耳朵了。
工程车的铲嘴轰开门廊走道——
——带起尖利的铁刺泥沙,数条钢筋勐然将这凶恶的小怪兽扎成肉串。
西格玛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只剩下了兔子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