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就从行李箱里掏出一沓卢布,紧接着掏出一沓美元,塞到警官手里。
“不不不这可不行。”警官连忙拒绝。
本杰明疑惑:“你在怕什么?怕kgb查你贪污漏税么?”
警官将钱推了回去:“我不收这个钱,我有工资,不是你想的那样。”
本杰明悻悻作罢,把纸钞塞回了箱子里。
“为什么?”
“如果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只想和你聊聊天,从来没准备在你身上挣钱,我又不是陪酒陪聊陪睡的特殊服务业人员,这不一样。”
本杰明听见警官的回话,立刻狠狠的拍了一下这斯拉夫汉子的肩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警官要还以颜色,疼得笑容都开始扭曲,却一下子打空,拍在湿冷的地板上。
他们只是笑着,没有说多余的话了。
直到小跟班开着车,停驻在岗亭之外——
——那台伏尔加老爷车已经重做不知道多少遍漆,原本方方正正的车体都变得敦实憨厚起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
小主,
警官立刻问:“你刚才去哪儿了?”
小跟班抱起三个大列巴面包,就像从裤裆里掏出来的一样,从车窗猛然耸起。
“我去买吃的了!”
警官两眼一亮:“是叶列娜妈妈做的?”
小跟班:“对!”
警官:“这么晚了.”
小跟班:“我和她女儿下个月就结婚!无论几点,面包店的后门都给我留着一把钥匙呢!”
警官:“你这小子.”
本杰明拿来大列巴,坐到警车后排,嗅见麦麸的香味和微波炉的焦臭,终于完全放下心来。
车辆开进白杨林立的矮坡道路,从电台里偶尔能听见其他辖区的广域播报通讯,警官把手机搭在置物格里,立刻撕开纸袋子,开始啃宵夜。
窗外的山林中有机场的灯源,像荧光点点的飞虫。
更远方,客机刚刚离开地面,冲向云霄。
不知道为什么——
——本杰明感到莫名的哀伤。
他抱着温热的衣服,拿住温暖的面包,身边还有滚烫的,不知道姓名,只见过一面的朋友们。
食物中夹着豆沙和哈尔滨红肠。它们在舌尖匀开,就有熟悉的味道传出来。
那应该是奶酪与鲟鳇鱼卵混合在一起的腥甜甘香,在故乡哥伦比亚也有这种美食,非常非常昂贵。
警官:“很难吃吗?”
本杰明:“不是的”
警官:“你都快哭出来了,到底是有多难吃?”
本杰明:“不对.不是的,不是这样。”
这个拉丁裔汉子不停的流眼泪,与身旁的好兄弟说。
“我小时候吃过这种东西。”
警官:“大户人家呀。”
本杰明:“是我妈妈喂给我的。”
警官:“你妈妈一定对你很好。”
本杰明:“不,她是个混蛋。”
警官:“啊?”
“我在餐厅的后厨长大,她给一家五星级酒店打工,从来不说我的父亲是谁,可能是某个酒店住客,与她发生一夜情之后就跑了。”本杰明皱着眉头,捏紧了面包:“她对我又打又骂,却隔三差五的偷走客人吃不完的鱼子酱喂给我。”
“哪怕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