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萝卜。”
“我又怎么得罪你了?今天只是去了趟妙墨堂探望闻潇姐姐。”
“大庭广众之下,跟别的男人搂抱在一起,还是个已婚的,这回还叫我撞见了。”
他咬牙将丑事摊开:“那本王看不见的时候,还得有多少回?你真是——”
想起那个装满奇怪东西的檀木盒子,怒潮冲溃心内堤坝:“水性杨花,来者不拒!”
“怎么搭个肩膀就是抱了?你跟你朋友没有搭过肩?胡九他和别人不一样,我们从小就这样,只是‘兄弟’而已。”
“你几时见我跟苏可——苏毓搭过肩的?该有的界限我都懂。”
明明是在解释一件事,落到男子耳朵里却像印证另一件事。
“看来姑娘跟苏通判关系更不一样啊。”他神色冷淡下来,抬手捏住杨烟下巴,又凑上来咬了一口,给她唇上留下几个牙印。
杨烟疼地推开他,捂住嘴巴:“韩泠,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你明明知道我没跟别人怎么着过。”
她有些生气了:“再说,光天化日搂抱欺负我的,不是你么——人证物证俱在。”
嘴上牙印处冒出些血渍来。
“你的意思是,我眼里只能有你的倒影,不能再装其他的?”
“包括幻戏机关、香药诗文、知己好友、花草树木、天地自然?”
“你以前都答应过我的事情,叫我想去哪就去哪儿,怎么立刻就不作数了……”
“那不如,咱们就算了吧。”杨烟别过了脸去。
什么意思?冷玉笙急了:“你敢!不是,不是,我……我要被你气死了……”
他是答应了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干涉她的自由,但那是要先娶了她。
现在两人关系不清不楚一戳就破,叫他如何放心给她放到外边儿去野?又该用什么正当理由和立场捉她回来?
连质问她都没有底气,只能靠发疯。
她还偏偏知道怎么拿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