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秦听朝又回了房间。
“我突然想起一回事,还是得知会姑娘。”他递给杨烟一封信笺。
“这是?”杨烟抬眼看了看他,没接。
“是友人从江南寄来的书信。”秦听朝道,“有提到你,你看看?”
杨烟心脏突然狂跳起来,张了张嘴,有些哑声:“为……什么……提我?”
“你看看嘛。”
“这是姐夫的信,我不该……”
“阿嫣,看看嘛。”穆闻潇催她,带着一副看乐子的笑脸。
杨烟拿手擦了擦衣服,才接信过来展开。
是一笔一画写的端正楷书,却是从未见过的陌生字迹。
信里告诉秦听朝许多事情,比如在江州查了几个贩私盐的盐商,收了吴王的茶田,为秦听朝寻到一种适合做墨的木料……
一些正事苏可久也写信跟她讲过了。
自“西辽奸细”一事后,张家一改之前的对抗态度,整体温和许多,没再在江南搞事情,反而配合他揪出了几个内部蛀虫。
他又把吴王封地清算一阵,盘出数百万两钱财入了国库。
短短不到两个月就把上任两把火雷厉风行地烧完。
……
看信时杨烟一直舒展着眉头,直到读到最后一句,竟是:杨姑娘安否?盼复。
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
“秦大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杨烟将纸塞回秦听朝手里时,神色已恢复平静。
秦听朝噎了一下,是啊,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我给他回复什么?”他急着问。
“那是你的事情秦大哥,人家也没想叫我知道啊。”杨烟却道,又回榻边坐下,“我还有话跟姐姐讲,劳烦姐夫回避吧。”
——
后来杨烟都不知怎么回的闻香轩,一路都是心不在焉。
她想不明白,明明他都不愿见她一面,还旁敲侧击问这些做什么。
好贱的一个人!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可……明明是人家一直不爱搭理她嘛……
杨烟泄了气,回来又从西厢房捧出个木盒,里边码着十几封信。
冷玉笙如约每日给她写一封,半个来月送一回,中秋刚过时恰巧收到他一个月前的消息。
拿出来一封封再细读一遍,一如既往,总在细数每天见的景致和经历的好玩事情。
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个调皮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