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杨烟臊红了脸,刚才满京城乱跑就算了,毕竟没什么人认识,可现在王府内大庭广众骑马招摇,脸都要丢尽了。
她气地拧了下冷玉笙的腰,想再拧时发现已如石头般僵硬……
还没走到后院,只在一片繁盛树木阴凉处,他掰过她的头,狂热的吻便落下来。
周边侍女和小厮皆如惊弓之鸟四下退散,只有个刚签过契约入府的小家丁呆愣愣地盯着看,迅速被管家揪起耳朵提搂走。
边走边骂:“再不守规矩,就告诉你姐把你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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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烟瞪大眼睛,这人是疯了吧。
她咬紧牙关推搡着后退,几乎用尽全力去抵抗。
到了他的地盘,冷玉笙却一丝空隙不再给她,勒紧她的腰,扣了她的后脑,抵向自己。
像在战场的每一场交锋。
尽管兵临城下,依然攻不破她的城防。
他决定迂回,从唇尖儿移向脸颊的高地,向泛了汗珠的小巧鼻头咬了一口,趁她疼地轻颤时,再奔袭而来掠向柔软唇瓣,冲锋进关口,撑开一条缝隙,挤进白贝垒起的城门。
他擒住了她,终于彼此纠缠。
耳边渐渐传来悦耳的喘息,似催人奋进的鼓点,他知道自己渴望什么,他想取了这水草丰美的领地。
但……什么东西一直堵在喉咙,在他的心内翻涌,叫他不愿怜惜着去取。
再向前一步,他就要完全失控了。
他猛地推开她,用迷蒙着潮湿雾气的眼睛细细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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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只轻颤的、栖在他胸口的蝶。
他目光下移,然后从杨烟颈窝下衣领交叠处勾出那枚白玉璧。
不是不戴这个破玩意儿了?怎么又戴上了?
可……
他确定没看错,本来一个圈的白玉变成了两枚嵌套,凑成整整齐齐的一对。
以前没多想过什么,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只当是父母给的信物,然而——父母都去世了,信物还能生崽么?
他几乎瞬间明白了是什么东西,连这个她也在骗他。
杨烟瞳孔紧缩,立即抬手去夺。
五彩绳倏然崩断,冷玉笙将玉璧高举着握进手里,瞪着她目眦欲裂。
杨烟的动作滞住了。
她确认了他今天情况不太对,不仅戾气极重,而且不怎么愿意跟她讲话。
她不抢了,垂下头去。
男子却更心烦意乱,怎么连句解释都没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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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笙烦躁地甩了下缰绳,催马停到后院池塘边一座两层木制清凉阁前。
小楼比枢密府南园的悠然阁规模小些,同样能四面敞开,隔着空地对着一方戏台,似乎专为赏景纳凉观舞取乐而设。
池塘里数种莲花开得正盛,粉的白的、黄的紫的冶冶艳艳。
冷玉笙却将她携在腰上,跃下马,摆摆手将阁中无聊到编狗尾巴草的侍女打发离开。
杨烟一直很顺从,由着他发疯,直到被他拽掉鞋子,丢到二楼阁中收拾清爽、铺着竹席的地面上。
说是地面,似乎更像一张全屋铺设的宽阔床榻。
上了楼梯拉开移门便是膝盖高的叠席,人可以直接在门口脱鞋。
她翻身坐起,望向周遭,门也是窗,四面敞开着。向南能看到王府院落,向西向北能遥望宫城,向东则是南山山麓隐隐的绵延形貌。
若不是身边人发癫似的状态不对,她定要好好观赏下京内风物美景。
可她眼睁睁看着冷玉笙脱掉外衫和靴子,赤膊赤脚地向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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