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笙眸子里亦是惯常的挑衅。
杨烟见他们二人总没办法和平地遇见,光眼神交汇就要对战几个来回。
这回是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打扰你快活了,你继续,别忘了把脸洗洗。不过这人既是我的,我就得带走,这个巴掌债,回头得找你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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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笙突然从杨烟手里扯下棍子,“咣当”扔到石板地上,拉着她的手转身就走。
“谁是你的?!”杨烟可不干了,弓着腰双脚抓在地上不愿动,又转着手腕恳求:“我不走,我不走。我还没拜见嫂嫂,早食我都快做好了,让我跟哥嫂吃顿团圆饭,成吗?”
然后身体忽地一轻,冷玉笙竟直接将她扛到肩膀上,跟担粮食口袋般挟了就走。
杨烟双腿扑腾着,路过栾树下,一颗石子从天而落,打伤了他的手。
冷玉笙吃了一痛,却无心思虑其他,当下满脑袋只装了些和这个姑娘有关的事情。
他将无声挣扎的女子放了下来。
——
苏可久阖上门却靠在门后怔愣了一会儿。
早望见了杨烟左脸的掌印,那掌印似面镜子照见了他的全部卑劣。
他浑身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想着自己该是再没脸面见她了,倒宁愿韩泠上来给他踹一脚让他清醒些。
而现在,却只能假装从未同她纠葛过,彻底、彻底地沉沦罢了。
“苏郎?”
昨夜刚刚经历人生的第一次裂变,女子浑身正酸软无力着,刚从美梦中转醒,发觉身侧却是空的。
“苏郎?”她又低唤了一声,嗓音娇嗔甜美,激得门后站立的人浑身一麻。
苏可久又摇摇晃晃地走到垂着大红喜帐的拔步大床前,眼神里满是支离破碎。
“你做什么去了?”
借着天光看见了真人,寂桐反而泛起羞涩,想起昨夜种种,又将头也缩进薄薄的鸳鸯纹丝衾里,轻轻背过身去。
大红床幔又落了下去,遮住窗外渐渐明亮起的光线。
一双净白修长的手轻柔探进鸳鸯被,从身后覆住了她,生涩又渴盼地搭在了她的酥胸上。
然后又是一阵急似一阵雨点般的吻自脖后慌乱地砸向肩膀……
长夜已尽,烛意阑珊,一些前尘往事已随风而落暂且抛开。
另一些缠绵情事正缭绕在耳边唇畔,倒是可以继续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