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伸手点了点额角思索了下:“为得佳句,不妨‘击鼓传花’,得了花就得在半柱香的时间内作诗一首,再指题目给下一人,若作不出,或大家不满意,就取这筹令行酒。”
他指了指身后小厮抱着的一“论语玉烛”银筹筒,里面是数十根长长的银质酒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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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后跟着的其他几名小厮也陆续站好,一人执了本《平水韵》,一人纸笔跟着撰录。
一人端着酒壶酒杯准备罚酒,一人捧着香炉准备点香计时。
最后一人背对众人站于支起的牛皮花鼓前,拿着鼓槌准备敲。
听到不是“诵诗”而是“作诗”,当下便几家欢乐几家愁。
又有小厮往秦听朝手中送了一个缝着七彩流苏的布彩球,他拿着彩球边思索边命小厮开始点香。
悠悠扬扬的琵琶曲重新奏起,杨烟已无心去看菜色,只等着秦听朝作诗。
片晌他便吟出诗句:
“ 这首题目算‘读书’吧。
‘少年浪荡怕书累/旧简而今尽落尘。
醉后留为山水客/醒时羡煞钓鱼人。’
在下这‘山水翁’守着烟雨台静候诸位‘钓鱼客’。”
秦听朝拱手笑言。
听到这诗,杨烟心下有些震惊,他竟是有这般入世心?
“秦老板诗文琴艺皆精,又不为功名所累,这感叹有些差强人意了。你还是抽筹饮酒吧!”
不知谁提议,大家便催着他喝酒。
“筹我就不抽了,自罚三杯。在下‘不饮而醉’,已黯然销魂十年了。”
秦听朝痛饮三杯,接着道:“击鼓开始,下一题‘乐酒’”!
击鼓传花开始得猝不及防,鼓声随即“呯呯呯”响起,秦听朝只将手中花球一抛,球便直接落在一褐衣公子手上。
而他捧着花球愣了一瞬才像被烫着一样把球扔给了旁边人。
然后一个接一个的,到了萧玉何这里,鼓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