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秦郎,会弁如星,有匪君子,绿竹青青。怎的不让炫耀炫耀?”
穆闻潇说着就要揪男人的耳朵,却被男人将手轻轻扣住,握在了衣袖里。
杨烟瞧着他们如胶似漆,心里只感叹,看来这谪仙沾了情爱,也就落地了。
“昔有文君当垆卖酒,今有闻潇闹市售墨,真是妙哉妙哉的姻缘佳话。穆姐姐,你看秦大哥待你真好,我真羡慕你们!”
杨烟边笑边对女子说,但同时觉得自己的确待不下去了,想起身告辞,又摸到随身布袋中的毛笔。
“我随无涯师父学了些机关术,会些木工啥的,做了一些便携储墨毛笔。穆姐姐、秦大哥,二位慧眼如炬,精通笔尖生意,想让你们看看这能卖得出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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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杨烟掏出一大把毛笔给秦听朝看。
虽然秦听朝提出了诸如墨迹易干、笔头不够好不适宜练字等毛病,但还是觉得从‘便携’上来讲很是稀奇。
便当下拍板先帮杨烟卖着,再去寻一些不易凝固、不易发臭的墨,找制笔工匠订一匹好笔头,再往笔帽里加些润笔的湿布,由妙墨堂制作,做得更“精美实用”些。
“质量上去,才能卖出好价格。京城中独独不缺王孙公子,平民白丁也是不买笔的。”秦听朝拿着一支笔把玩。
“那拜托秦大哥和穆姐姐了。”杨烟再拜,“我还会制香炒茶,下次来给你们带些香饼,等四月槐花开了,也给你们做些家乡的炒茶。”
“这些笔我们帮你卖着,所得都归你。以后用你这法子做的笔每支分你十文钱如何?”
秦听朝虽然洒脱不羁似世外之人,但做起生意来倒不含糊。
“秦大哥这是让我‘躺着赚钱’?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吗?说实话,我从未奢望这些笔能换许多钱,能利于文人仕子才是重要的。”杨烟道。
“是让你躺着赚钱呢,卖不卖的出去,怎么卖就是我的事情了。我也是君子,不会抢了小兄弟你的心血发明。”秦听朝笑了笑。
“杨公子,我二人虽在江湖,却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穆闻箫说,像在解释什么,“但我们向来坦坦荡荡,结交天下朋友,不会像那些重利商人一般居奇投机,你大可放心。”
“我懂,世上没有如空中楼阁的‘道’,也没有绝对的桃花源。”
杨烟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生存苦乐,一在衣食,一在心志。没有衣食饱暖,何来识礼知辱,没有居有定所,哪能种竹吟歌?人世浮沉,一在庙堂,一在江湖。没有庙堂安稳,何来江湖壮阔。没有邦定国安,哪有诗酒田园?”
穆闻潇似听痴了,竟有眼泪泛上眼眶。
秦听朝低着头,仍是握住她的手,两根手指却在她手心轻轻摩挲着,安抚着她的心。
“我们离家后,本一意逍遥世外,隐于山中箪食瓢饮弹酒筝歌,但时间久了又觉囊中羞涩山中寂寞,就像那文君相如,也不是私奔以后就一生顺遂。
朝朝日日相对,难免生了回到红尘之心,我二人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