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给杨公公请安。”马士英快走近几步,来到杨国瑞的跟前行礼问好。
杨国瑞涂掉嘴里的枣核,嘴里道:“行了,你也不是什么外人,堂堂内阁阁老用不着一见面就行礼问好,弄得咱家都不好意思受了。”
“下官就算是内阁的阁老,在公公面前也是下属,主动向公公问好是应当应分的事情。”马士英讨好似的说道。
闻言的样杨国瑞夹着嗓子笑了笑,嘴里说道:“你呀,总是这么客气,罢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咱家就领下你这份孝心。”
说完,杨国瑞抬手往一旁指了指,道:“坐吧!”
“谢公公。”马士英走到旁边的圆凳前坐了下来。
杨国瑞开口说道:“你这是从钱受之那里刚回来?”
“下官确实刚从他那里回来,太上皇的那份血诏也被下官带了回来。”说着,马士英把一直抱在怀里的木匣托举起来。
旁边的一名小太监走过去把木匣接了过来,抱在了自己怀中。
杨国瑞道:“太上皇也是不容易,落入北平城不得而出,每每想起来,咱家夜不能寐,恨不得以己身替换太上皇,好使太上皇能够还都南京城。”
“公公对太上皇的忠心日月可鉴,要是太上皇知道公公的这番忠心,一定会心怀感念,记住公公的这份忠心。”马士英奉承道。
杨国瑞摆了摆手,道:“咱家不奢求什么,只盼着太上皇能够好,就心满意足了。”
“要是朝中人人都像公公这样,咱们的大军早就挥师北上救出太上皇了,只可惜总有那么几个人,只想着在朝堂上争权夺利,根本不管太上皇的安危。”马士英一脸气愤的说道。
杨国瑞叹了口气,说道:“咱家虽说是辅政大臣,可一个人在朝中独木难支呀!”
“有了太上皇的这份血诏,只要钱受之成为辅政大臣,公公在朝中便算有了帮手,另外几位辅政大臣再想做什么也会有所顾忌。”马士英说道。
杨国瑞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从一旁的侍女手中接过茶盏漱了漱口后,说道:“钱受之想要成为辅政大臣没有那么简单,就算得到了咱家的支持,其他几位辅政大臣也不会轻易让他上来,这次你见他,觉得他可有把握?”
“下官觉得问题不大。”马士英说道,“为了辅政大臣的位置钱受之这一次也算是使出了最大的力气,连史宪之都被他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