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嘴里恶狠狠的说道:“本官用得着他在这里画饼吃,真当本官是出入官场的雏鸟,拿这种话术来敷衍我。”
衙役吓得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不敢抬头。
“立刻给本官滚去顺德府,告诉他卢建斗,如果他不立刻带兵来广平府,本官会向朝廷参奏他。”刘养粹冲着跪在地上的衙役嚷道。
“小的这就去。”
衙役从地上爬起来,急急忙忙朝屋外跑去,生怕多停留一刻会成为知府发泄怒火的工具。
长随刘青俯身收拾起地上散落的东西,一边收拾,一边抬头说道:“大老爷息怒,卢建斗他胆子再大,也不敢不来救援广平府,否则朝廷就放不会轻饶了他。”
“你懂什么!”刘养粹横了自己的长随一眼,旋即说道,“他卢建斗正是被朝廷得用之时,朝廷怎会为了本官这个广平府知府废用卢建斗。”
听到这话的长随手上动作一慢,脸色不好的说道:“卢建斗要是不派兵救广府城,那大老爷您不就危险了。”
长随是刘养粹从老家带来的,与衙门里的衙役差官不同,和刘养粹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自己人。
“哼!”刘养粹鼻音中发出一声闷哼。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天雄军要是不来救援广府城,他这一次真的危险了。
摆放在他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自戕,要么投匪。
虎字旗虽然已经占据三省之地,但在大明的官员眼中仍旧是匪。
想要洗去匪的这层身份,要么一统中原,要么传承几代人之后势力仍旧存在,起码要能保证一省之地。
达不到这两点中的一点,不仅是大明官员的眼中,就算是在大明读书人的眼中,虎字旗仍然是匪寇一流的存在。
“大老爷,咱们要想个办法呀!”长随刘青顾不上再去收拾地上的东西,紧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刘养粹瞥了自己的长随一眼,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守住广府城,坚持到朝廷援军到来,不然本官活不了,你自己回老家去吧。”
噗通!
长随刘青跪倒在地上,面露悲容,语带哭腔道:“小的不走,小的是刘家的家奴,是生是死都跟着大老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