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和窝仑阔将军打招呼了吗?怎么还让虎字旗的人和一位大台吉牵上关系。”范永斗阴沉着一张脸。
跪在地上的王齐福苦着脸说道:“谁也没想到虎字旗的人路子这么野,结交上了青城那边的台吉,下属阻拦了,可根本阻拦不住。”
范永斗脸越发的黑了。
他为了和板升城这边的台吉结交,费了不知道多大的劲,给蒙古人送去不知多少好东西,才换回来范家去板升城的商道。
如今刚刚崛起一年多的虎字旗,借助他们范家的车队去了一趟草原,却和青城的一位大台吉结交上关系,这让他心里如何平衡。
王齐福犹豫着说道:“东家,其实就算虎字旗和青城的台吉结交上咱们也不用担心。”
“什么意思?”范永斗眉头皱了起来。
王齐福说道:“咱们范家几代人和蒙古人打交道,最早只能和小部落之间做生意,直到朝廷收缩马市,才有机会和板升城的素囊台吉结交,打通了去板升城的商道,而虎字旗崛起才一年多,除了铁器,其他方面跟咱们范家多年的积累根本没法比,就算蒙古人答应让他们去草原上,对咱们范家的影响也不会很大。”
听完这些话,范永斗脸上阴沉似水,好半天,才骂道:“蠢货。”
王齐福吓了一跳,急忙低下头。
范永斗气哼哼的说道:“范家的粮食是一个个商铺收来的,既然咱们能收,虎字旗一样能收粮,其他的东西也是一样,反倒是铁器,虎字旗有自己的铁场,单凭这一点,咱们范家就吃亏不小,短时间内看上去影响不大,等到虎字旗补足这些不足之处,那时候就是范家作难了。”
“是,下属目光短浅了,东家教训的对。”王齐福急忙低头认错。
范永斗冷声说道:“枉你还做了这多年的掌柜,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怪不得到了草原上,有着天和地利,都让虎字旗的人钻了空子。”
王齐福不敢反驳。
一旁的范管家说道:“老爷息怒,虎字旗也不是没有敌人,咱们不方便对付虎字旗,可以让他们的敌人对付。”
“你是说大同那边?”范永斗看向身边的管家。
范管家说道:“上一次那位李副总兵没能得手,肯定不会甘心,咱们不如借助他的手来对付虎字旗。”
范永斗面露沉思。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上一次李副总兵动手的结果你也看到了,大同巡抚和总兵两位文武大员一起维护虎字旗,仅一个副总兵根本翻不起浪来,除非现任总兵和巡抚之间有人调离大同,或是两个人同时调离大同。”
“老爷,您忘了,大同还有一位朝廷大员在。”一旁的范管家提醒道。
范永斗想了一下,说道:“你是说代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