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室的最深处有一个牢房,里面关着两名犯人,特殊的犯人没有上枷锁,房门也是大开着,好像丝毫不怕里面的犯人逃出来。
房间的西南角,只见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瘦弱中年男子,靠在墙角盘膝而坐,双手像司仪小姐那般交叉握住贴在肚子上,双肩放松,闭上双眼老神在在的打坐。不过时不时的皱起眉头,许是房间内太过吵闹。
那吵闹之声来自房间中央,另一名年纪刚三十岁出头的青壮,长得虎背熊腰,浑身都是肌肉,棕色的皮肤上,身前后背布满着一条条隆起的伤疤,此时正左脚向前右脚向后稳稳地扎了一个四六步,两手像公园老大爷锻炼身体那般甩起膀子,不过抡的很有章法,双手不停拍打在大腿上传出啪啪的巨大声响,飞速一般抡的人眼花缭乱。
半晌甩完,男子脸不红气不喘,耸了耸肩膀双手握在胸前,走到墙边哐哐的就开始砸墙,布满老茧的双手就像铁块一般,直接给墙壁锤出两个大坑,再一看这面坑坑洼洼的墙壁,想必早已经历了千锤百炼,半晌打了个痛快,转身就往地下的肮脏的毯子上一趟,身体一阵松快,喘气休息起来。
“唉,扰人清静,老夫真的忍你很久了,你要是练拳你就好好练,土不土洋不洋的,这滨城通背算是让你练歪了。”打坐的男子闭着眼睛悠悠的说道,语气充满了说教,还没到知天命的年纪,却是自称老夫。
“要你管,臭算命的,老子爱咋练咋练,练拳就是用来打人的,好使就行。唉,憋得慌啊,真XX的手痒痒,拿出你师承的内家拳跟老子比划比划,老子让你一只手,随便打,让你三十招不还手。”大汉许是困在牢中有些时日,言语上啰嗦了许多。
“啧啧,老夫的主业乃是一名医科圣手,练拳本就是为了强身健体,易经批卦也是闲手为之,这些都是小道耳,小子听老夫一句,平心静气,郁气伤肝啊。”说完的音调不急不缓,依旧闭着眼睛一副世外高人的风范。
“我X,你是真XX的能吹牛逼啊!寻思老子不知道你咋进来滴啊,就你那医术,扎一个死一个。还XX的医科圣手,呵呵,杀人犯!”大汉面露嘲讽的说道:
“你!”好像这杀人犯三字,实实的给他心里刺了一下。只见打坐的男子顿时就没有了那种仙风道骨,老神在在的气质,直接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
“什么叫杀人犯,老夫杀谁了!啊,是我让他们生病了?还是我让他们被丧尸咬了?还是让他们缺胳膊少腿儿了?。怪就怪他们承受不住我高超的针术,杀人!……医学上的事,能算杀人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合谷”,什么“关元”之类,引得大汉哄笑起来。